这一件事,也是太簇没办法理解,却又为之心忧不已的。
抬起眸子,他对上了秦深痛苦又心疼的目光,半响后才开口:
“督主本是想扮着建州皇帝的模样,去金陵有所安排,你却是突然闯入的变数,让他临时改变了计划——他说乱世安危,借你的手杀掉建州皇帝,对你来说,也是一张护身符,而且那是合卺酒,即使是毒酒,他也愿仰首饮尽。”
秦深颓然垂下了手,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万般难事,她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老是给他添难,她就是个万年添头。
她还在怨他的不辞而别,却从没想过,他竟为了她付出至此。
“所以……他不记得我了……对么?”
终南不认得秦深,这是伪装不出来的事情。
太簇正是为此纠结,叹声道:
“本不该如此,因毒酒一事,督主虽伤了身子,可不至于想不起你,可日子渐久,他好像就忘了一些事情,而忘记的事情却大多都是关于你的。”
如太簇所言,卫槐君记得自己刻骨爱过一个女人。
可她是谁,如何模样,又全然记不清楚了。
“至于那个暮雨姑娘,她是太后赏给督主的人,我本以为督主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却发现他待她很不一样,有时留恋,有时却冷淡,反复无常。”
太后?
廖梳杏?
不对,是廖梳杏加霭凌风的变态组合,她险些快把这一尊雌雄同体的大佛给抛忘了。
暮雨是廖梳杏塞给卫槐君的,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再冲着他反复的态度,这其间多半是有蹊跷隐情。
根本没空吃醋,她更多的是担心卫槐君。
太簇将这一切告诉秦深,也是出于担心:
“督公不记得你了,却依旧记得与温府的婚约,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许多事情,或许日后,会有想起来的一日,只是暮雨也进府了,我怕——”
“我知道。”
秦深目色坚定,了解太簇的意思。
就算不用他恳求,既知道了终南就是卫槐君,这场婚她不可能再逃了。
她的男人,没道理让给一个来历不明的白莲花!
她这就赶回西林院子去,披上大红的嫁衣,明天堂堂正正的嫁去丞相府。
从前都是他护着她,现在轮到她来回护了。
就算他忘记了些事情,那也没有关系,两个人的回忆,她还刻骨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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