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有些莫名。
她确实懂一些医理,但都是对于女病或是美容上的,从来没有正经给别人瞧过病,更遑论当大夫开医馆这一说?
“身子是我自己的,就不劳公子操心了,与我在这里穷浪费的这时间,公子大可寻一处温柔乡,眠花卧柳,对酒当歌,岂不更潇洒一些?”
“是这话!”
花间酒恍然,一双桃花眸水光流溢,笑着继续道:
“可你方才也见了,我身上仅这酒葫芦、一把长剑,再没有钱了,不如就跟着姑娘去吧,给你当个差使的人,我也好混口饭吃。”
秦深用手比了个叉,口气软得像在求他:
“别!我家中庙小,实放不下你这尊大佛!告辞告辞——”
言罢,她低着头,拽着小鱼就往外头走。
花间酒在后头阔步跟着,似风行步,随意轻慢,一边走,一边不忘跟秦深介绍他自己的各种好处:
“我会赌钱掷骰,我会喝酒行令,我会得东西可多了!”
大冷天,他只穿着一袭单衣,宽袖被风鼓噪着,眉目风流,潇洒自若。
秦深走到了码头边,见张肃已经在船上等着了,她便伫步停下,准备和花间酒做个了断!
她回头忍了忍心性儿后,才咬牙开口道:
“我家不要吃白饭的,也不要老赌棍,你会砍柴挑水么?会锄地收麦么?会烧饭撑船么?”
“可能——会吧?”
他冥思苦想了一番,笑着投了一记眼波过去。
“那你有什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的东西?”
秦深打定主意,要让他羞愧、自惭形秽的离开!
“吃饭啊,这我肯定会,上你那儿不就图这个么。”
他笑得一派自若得意,丝毫没有半点羞愧之心。
秦深自是佩服他这厚如城墙的脸皮了,抱歉道:
“是我输了,我认输,我认怂好么?你若高兴了,请快快离去吧!”
花间酒一耸肩,表示接受她的认输,但并不打算离去——他抬头看向船上立着的男人,突然伸手招了招,拔声道:
“张肃大哥!别来无恙啊!”
秦深吃惊张大的嘴,足足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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