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也没重复,他长眉一挑,桃花眸光风情旖旎,歪着身凑近了过来——
他伸出手指,挑上了她的下巴,眨了眨眼,轻笑一声:
“一般这种情形,不应该说,‘小女子以身相许,来报答公子’么?”
秦深被他的美色迷怔了片刻,依旧本能的抄起筷子,往他的手背上扎去,并没有与方才对付恶霸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待遇差别。
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概是他身手好一些,轻松的避开了。
“让公子失望了,小妇人已经嫁人生子,没法陪您玩这场风月游戏了。”
她这话一出,青木也吃惊的望了过来。
少年公子丝毫不在意,也没有吃惊之色,他扬了扬嘴角,笑道:
“无妨,在下花间酒,九州人氏,未有成家立业,也无娶妻生子,既姑娘不愿以身相许,不若我反许之,也是一样的。”
秦深气得笑了。
当真是个随性恣意之人,把男女礼教都扔到天边去了!
花间酒?一听就是个别号,九州人氏,这不是废话么,她还是地球人呢!
不透真名,不说籍贯,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一个人。
秦深实没闲心再与他掰扯纠葛了。
时辰不早,再过阵子城门就该关了,她得带着青木和小鱼回去,沈氏和张肃还在码头边等着他们呢。
付好了饭钱,她拉上小鱼的手准备往外头去。
但见花间酒还挡在门口,她勉强扯起一抹笑意,抬眸道:
“时辰不早,我得归家去了,麻烦公子让一下路?”
花间酒懒懒摇了摇头,看上去欠扁极了。
青木以为他也是惹事儿的,方才对他帮着赶走恶霸的好感,顿时消散无踪,沉着脸走到了秦深的边上,一副“你再拦着,我就揍你的”表情。
花间酒夸张的低呼一声,闪身避开,随即懒懒靠在门边儿,抬眸轻笑道:
“你的小丈夫好凶——只是方才这股戾气去哪儿了?怎得还需我替你将人赶走?”
他一个眼神悠悠抛去,其中似笑非笑的刺问,让青木登时红了脸。
“你想怎样?”
秦深有些头疼,并着剑指揉了揉太阳穴,她侧身看向了边上的花间酒。
花间酒见她头疼,到底浅了几分恣意的玩笑,淡然道:
“明明是个大夫,怎只顾着开医馆替别人瞧病,不顾着自己的身子?”
秦深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