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这些‘意味’,剩下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她可以自由了。
他可以接受她不爱他,但是他不能接受,她将要离开他!
“即便找到了药引,离开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天下之大,你又能去哪里?”
他捂着伤口挣扎着要下床,却被秦深按了回去,她温声道:
“你娘身子不好,陇西到底不是将养的地方,你也说了,天下之大,终归会有一处容身之地的——五年了,她还能为你周旋多久?你其实心里明白,她已经放下了,只是你还没有。”
“一个月?”
卫槐君知道秦深心意已决,也明白卫厉对母亲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秦深收拾好了沾血的绷条,又替他续了一杯热水,塞到了他的手心中:
“是的,一个月。”
卫槐君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咬了咬牙。
他眸中泛起的凌冽杀意,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剌戾狠劲儿。
*
从西屋出来,沈柔已经操持好了晌午饭,她手提里着食篮子,见秦深出来了,便柔声相问:
“不吃饭了么?”
秦深摇了摇头,心力交瘁下,脸色也不是很好:
“实在吃不下,昨晚一夜未寐,我想回去歇一歇,晚一些时候再说吧。”
沈柔见她眼下青块儿,不强留她什么,只道:
“你先去睡吧,灶房的饭甑里,我还留了两个细面卷子,早些时候封下的茄鲞也还有,你傍晚边醒来若饿了,自己弄些来吃吃,别忘了。”
“好,我记下了。”
秦深惨淡一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东屋。
她逼着自己放空脑子,只脱去了鞋子,合衣便倒在了炕床上。
辗转反侧良久,终于心中的伤苦,倔不过压倒而来的疲倦之意,昏昏沉沉的也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只等堂屋中卫厉大声嚷嚷的声音传来,才把她从梦境中惊醒!
“反正都是个死,我先杀了你!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染指!”
他俨然又喝多了,大着舌头高声叫嚷,还伴随着瓷杯碎碗落地的狼藉声。看书阁『m。seeshu。net』,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