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痦子猝不及防,又被阉割刀划了那么下,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暴跳如雷。
“你个贱人,你究竟是谁?!”
“师傅——”
小南见秦深来了,眼泪狂流,灰黯的眸子点了希望光芒。
“师傅?你、你是秦一刀?嫁给太监的那个秦家臭丫头?”
张痦子龇牙咧嘴,仇人见面更是分外眼红,他打定主意要秦一刀破财倒霉,这才接了徐家央求的事儿,这还差一个未阉,他自是不肯罢休的。
哇呀呀大叫一声,他扑上去就要夺刀。
秦深闪身避开,抓去边上的猪苦胆,一把糊在了他的脸上,趁着他眼瞎之际,一脚撩阴腿,猛踹在了他的档口处。
张大痦子惨叫一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下了半辈子刀了,从不把别人的鸡儿蛋当回事,现下,也算是尝到这一番苦楚滋味了。
秦深利落给小南松了绑,从边上寻来他的衣服,叫他穿上,然后便问北行的去处。
“你哥呢?”
“我哥……我哥已经……呜呜。”
“先别哭,性命要紧,他这般不负责任乱阉一气,你哥怕是要丢命的!”
秦深言辞厉害,让小南暂时止住了哭上,拉着她一并往后头的矮房跑去,一边跑,一边把方才的情况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大概是差不离的,早上他们醒来才出房门,已被自己亲爹迷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被绑在床板上等着下刀子了。
北行是先被阉的,没有大麻水,更没有止血药,只是给糊了块猪苦胆,连导尿的玉米骨都未准备。
秦深狠狠攥了起手心,恨不得现在冲回去,一刀结果了那个张痦子。
阉割去势本就是惨绝人寰的痛事儿,为了省点材料银子,那样将人生生活阉了,还不管后来的死活?她光是听小南这么描述,便可知北行究竟吃了怎样的苦头。
“咚”的一声,她闯进了矮房,里头逼仄狭窄,空气臭烘烘,十分简陋。
北行就躺在一张木板上,屎尿混着血迹从木板的缝隙中流下,那股味道着实令人作呕!
正经的阉割前,必有三日清理肠胃,不得饮食喝水,可徐家为了讹诈银子,匆匆送了人来阉,才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北行已经痛得不省人事了,死气沉沉的躺着,鼻息微弱。
“小南,快,去外头把人喊进来,咱们得立刻送他回去,留在这里定是活不成了的!”
小南眼泪汪汪,扭头便跑了出去。看书阁『m。seeshu。net』,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