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安抚好蓉娘,山子觉得她脚程慢,就没让她跟着去,自己抄上家伙叫了几个壮实的小伙儿,与秦深一块儿赶往青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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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径山路,不带片刻休息,大约一个时辰后,也就到了青山镇的镇口。
张大痦子在镇上很有名,稍一打听便知道住所何处。
秦深绕过一条街,寻到了一处简陋的三合小院儿,院门死死紧闭着,院内传来一阵阵歇息底里的惨叫声。
这惨叫声秦深太过熟悉,且细细分辨,俨然是北行的声音。
竟然……还是来晚了?
秦深眸色一沉,转眸看向了山子。
山子点了点头,一脚踹开了院子大门,一帮人霎时冲了进去,直奔后院的阉割房。
徐爹跨坐在一张条凳上,在阉割房外等着,他听着儿子的惨叫声,面上终归是不忍心的,自言自语道:
“下刀子哪有不疼的,忍忍,忍忍便好了,有了一百两银子,算是你报答爹妈的生养的恩情了罢——”
“呔,你个狠心的人!”
山子忍无可忍,上前一脚踢翻了徐爹屁股下的条凳。
“哎哟——反了天,臭小子!”
徐爹狼狈从地上爬起来,见秦深这许多人杀来,不免傻眼愣怔,片刻后才醒过闷来,意识到老婆子那边露馅了!。
露馅是早晚的,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般快而已。
秦深喊山子看住徐爹,自己则猛地推开了阉割房门冲了进去——
“住手!”
但见小南被捆在肮脏的床板上,浑身赤膊发抖,眼中是绝望的死寂,眼泪都流干了。
那张痦子手里提着还带血的阉割刀,正准备给小南去势,却被秦深这一喝,停下了动作。
他扭过头,吃惊的问道:
“你、你是谁哇?这地儿也是你个娘们能来的么?”
秦深不与他废话,上前就一拳头闷向了他的鼻梁!
然后拇指顶在他的手腕上,将阉割刀反转,逼着刀刃向内,狠狠划破了他糊口处的皮肉。
“一刀阉两个,不消毒不清理,伤口怎么会不感染?下刀去势,竟不灌大麻水生阉下手,你还配自称刀子匠么?”
张痦子猝不及防,又被阉割刀划了那么下,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