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来源于未知和不被自己掌控的无措。
既然这辈子,她注定逃不开与卫槐君的纠葛,那么缩小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去更加了解这个人,了解他也有弱点软肋,他也是血肉之躯,会痛会死,见到皇帝也要磕头下跪,这样她才能不再惧怕他,才能扭转现在束手无策,惧然等死的局面。
想通了这茬,她这几日紧绷的弦松了,抒出了一口浊气。
秦深推开堂屋的门,外面是满脸担忧的廖氏和荆禾——他们见她出来,面色较方才舒缓了很多,便松了口气。
“死妮子,躲在屋子里做甚么,自打五月节后你就没一日正常的,连酸笋子都不腌,更别提叫你京城去樊楼结账了,每日每夜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不知你再怕些什么!”
廖氏上前抓住了秦深的手,拖着就要往院子里去:
“没几日荆禾就要进宫拣选去了,你个懒丫头,难道还能一直使唤他不成?”
既听廖氏提起了这茬,秦深面露愧色,把目光投向了荆禾:
“这几日我精神头儿不大好,也没管你拔罐的手法功夫,过几日你便要进宫去了,要不我晚上再教你一遍?”
“没事儿师傅,我记了个七七八八,靠着自己每日摸索,现在已经熟练了……就是那大黄膏?”
“噢!我给放在储间了,你随我来。”
秦深让廖氏和庚哥儿先吃饭,自己拉着荆禾到了储间说话。
“荆禾,进宫后,我有件事儿你替我寻问寻问。”
荆禾有些莫名,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大家面说,要到这里偏僻处说话?
“什么事?”
“你帮我留意下藏书阁,看看文琅,平日里是不是也在那当值。”
“你的意思是?”
荆禾很诧异。
秦深拧着眉,自己心里也没底,只道:
“你别问这么多了,你不一定要去藏书阁问,听说文琅平日里也会帮些小宫娥卖些绣品,你有机会,帮我问问那些宫娥就行了。”
荆禾嘴上应了句知道了,心里却心思百转,疑窦丛生。
是夜,秦深教了他按摩大黄的手法,又帮着制了几罐大黄膏,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等几日后的入宫拣选。看书阁『m。seeshu。net』,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