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秦深面对面跪了下来,他抬手按住了她的头,强迫她磕头,自己也跟着磕了下去。
这么连磕三下,他就被卫槐君一脚踹飞了。
秦深也是莫名其妙,这人什么鬼,大晚上跑来宫里,穿着甲胄要跟她拜堂?
红毛很委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点了点自己,又点了点秦深,用手势比了一个爱心——
看着卫槐君瞳孔泛着漆黑的寒意,他吓得一哆嗦,连忙拿起了太簇的绣春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点了点自己身上的甲衣,开口道:
“杀,自己。”
卫槐君眸色一深,明白了红毛的意思。
甲衣代表将军,与其拜堂的秦深,代表了他的妻子。
卫戚不是被人毒害而亡的,而是为了沈柔,甘愿自饮鸩毒,自杀而死。
这是温琅琅写给秦深的,也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卫槐君把目光投到了秦深的身上,浅淡开口:
“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你亲手杀了沈柔,我却在陇西城的刀箭铺,找到了一张莲花箭的图谱,温琅琅为保全我性命,送我进京阉割为质,却安排在秦山之处,再由秦深替我瞒天过海,躲过那一刀。”
他停顿了片刻,才道:
“现在,你是不是得告诉我,我爹为什么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自杀而亡?”
秦深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卫槐君竟是拿到了那本日记,才知道了她的秘密,他也从红毛这一番卖力表演中,得知了当年卫戚死亡的真相。
可她答应过沈柔,不能把他身上流着建州人血的事实告诉他。
但如果不说明白这一点,又如何解释卫戚是因为什么,甘愿为沈柔自杀换取解药呢?
她深吸一口气道:
“我慢慢告诉你——”
随即,她走到了红毛的身边,拉着他走到了角落,用英文告诉他。
翻译那本日记的事,到此为止,有些真相不要再试图说出来了,这并不是再帮他,而是在伤害他。
红毛有些懵懂,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重新回到卫槐君的身边,她坦然的对上了他的目光,笑意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