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wWw。seeshu。net』,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睡惯了自己草窝,乍一天宿在这朱门蓬户、雕栏玉砌的樊楼中,秦深只觉浑身不舒坦。
虽文琅陪在身边,也睡了个日上三竿,到底身子酸软不得劲儿。
两人久睡未醒,直到樊楼的伙计来应门,这才揉着惺忪眼睛,迟迟穿衣洗漱。
衣服都是簇新的,玉娘比照着俩人身量,天亮去成衣铺估买来的。
她是没那个慈悲心,衣服的钱另添算上了一成跑腿费,加在了食宿费用中。
等秦深接到了账单一看,心里像是被戳了一刀,啪嗒啪嗒淌着血……
“我没那么多银子。”
秦深立在柜台前,甚是尴尬。
而且她昨天犹记玉娘说得好听,不是叫她留宿么?怎么还收食宿费呢?
伙计笑得周正体贴,但银子是一分不肯让的: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老板娘吩咐下来的,只说姑娘没钱,问文爷要就是了!”
文琅哦了一声,忙往自己身上摸索去。
可也是才换的对襟直裰,天青一身光条条的,就是封腰革带上也抠不出块玉来,如何能再有值钱的物什。
他抬起头,一贯风轻云淡的清俊模样,也有了尴尬的笑意。
秦深心里总是不服气的。
心想着,既然玉娘同卫槐君是认识的,左右一家人,左口袋进,有口袋出的,便把那花簪子抵在这里罢!
她从袖口里掏出那簪子,拍在了柜面儿上,也摆出一副阔样儿道:
“左右不过是忘了带钱了,容你们得势什么?这簪子值不值钱,凭你们的见势也估算不出什么,回头问你们主子去,宫里的东西,你们敢私卖了,仔细脑袋!”
伙计叫秦深这一番话给唬住了。
虽说是素银簪子,可四色琉璃成色极好,也不知价值几何。
但若是文爷从宫里带出来的,该是主子娘娘赏下的,应不是什么便宜货色,他为难诉了几句苦,也就收下了。
秦深见窘境解了,拉着文琅的手就出了大堂,一刻不停的往药铺走去。
一路上,满街风言风语,茶寮谈资总有几句落入秦深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