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偲脸上的笑容一寸寸褪下去,她眼里包着一包泪,不敢哭,手足无措的道歉:"对不起,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说着,她过来扶他。许暮再次推开她,烦躁的说:"我去机场吃。"
宁偲愣了下说:"你要出差吗?"
许暮拖着行李箱收拾行李,也不回答她的话,哪是什么出差,就是看她看烦了去酒店住几天。
他胡乱的塞好行李箱,听见宁偲略带委屈的声音:"你要出差怎么不提给我说,我好给你……"
他最怕念叨,额头突突的跳痛,一把推开杵在一旁的宁偲,吼道:"我是不是去哪儿都得给你报备。"
他看都不看宁偲的脸色,重重地摔上门。
他在酒店住了一个多星期,才想起宁偲,回到他们同居的房子里。
现在想想。他只是自食其果而已。
活该!
宁偲从三亚回来时,敢刚落地许暮早早地等在机场外面。
九儿和宁偲从机场走出来时,九儿狐疑了一眼,"哟,许少还没放弃呢,他到底要做什么。"
宁偲说:"犯贱呗。"
许暮迎过来说:"晚上家宴一起吃饭。"
宁偲没什么表情,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哦。"
许暮送宁偲回家放了行李换衣服,这才载着她去饭店。
家宴是许家的传统,每个月一次,不管家里人多忙都得出席,不光许暮,宁偲难得见到了曲昂。
曲昂端坐在许母旁边。面无表情,看见宁偲时,也只是扫了一眼,然后跟许暮交换了一个眼神。
宁偲不是第一次参加家宴,以往的气氛融洽,今晚反而有点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曲昂在场的缘故,许父冷着一张脸,许母拉着她寒暄了一句,也不再多话。
反正一顿饭,吃得挺憋屈的。
宁偲不免多看了一眼曲昂,视线递过去时,曲昂也正往她这边看,视线交汇。宁偲感觉在曲昂冷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不同,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是他看见了一项研究课题。
宁偲只知道曲昂是个医生,理所应当觉着对方可能生活中就这样。
饭毕,许母从旁边取出一个红色丝绒首饰盒,当着宁偲的面打开。
宁偲擦嘴的手顿住,攥紧了餐巾问:"阿姨,这是什么?"
许母打开盒子,笑眯眯地递到宁偲跟前,"这是阿暮奶奶送给我的,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了。"
这话说得委婉,宁偲不傻,当然也知道什么意思,婆婆给儿媳妇儿传家宝呗。换做以前宁偲可能高兴的几天几夜睡不着。现在,她后悔答应许暮来吃什么饭。
她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本能的拒绝:"阿姨,我不能收。"
许母以为宁偲只是被吓到了,也跟着站起来安慰:"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跟阿暮总要有个结果,阿暮得给你父母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