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手都冻红了对方才挂了电话。
李倦开门见上道:"楚楚打来的。"
许暮一点也不例外,打他的电话打不通了,唯一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李倦。
更何况,他们是堂兄妹。
许暮表现冷淡,对李楚楚打电话来兴致缺缺。
他这个冷漠的反应,让李倦不禁怀疑,他真的对李楚楚旧情复燃?
"楚楚说她……"
"或许你真的比我适合阿偲。"李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暮匆匆打断,他不关心李楚楚怎么样了。
李倦怔愣了片刻。揣摩着许暮说这话的动机,而后冷笑:"你用不着这样试探我。"
"我说过你没跟阿偲分手,我不会干涉。"
"阿偲单身后,我们有公平的竞争权,我不会让着你。"
"我也相信并且尊重阿偲的选择。"
话到最后,李倦的声音愈发的冷,比刮来风冷,比刚积得雪刺骨。
最后,李倦忽而一笑。"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我也会忍不住趁虚而入。"所以,你看着办吧。
许暮的眸光变得幽深,冰冷。
最后什么话都没说,推着行李箱消失巷子口。
李倦揉了揉冻得通红的手指,哈了口气,慢慢往回走。
天气太冷了。
身体都冻麻木了,脑子也无法思考了。
许暮离开后,宁偲蒙头睡了一整天。傍晚俞琬家请吃饭,她也没去。
温乔没有强求,给她带了一份饭菜回来。
半夜时,宁偲从床上爬起来,趴在垃圾桶边干呕,脸色苍白,恨不得把苦胆水都吐出来。
温乔以为她是水土不服,找了橘子水给她。
喝完,一样吐。
喝什么吐什么。
温乔有点着急。披着衣服去找镇上的医生过来看看。
宁偲捉住温乔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按在床上,虚弱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温乔见不得她这么倔,明明难过的要死,还要嘴硬地说没事,这吐成这样是没事吗?
宁偲摆手:"真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宁偲吐够了,稍微缓了点,拿水漱完口说:"今儿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