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将对方当做仇人,如今将怨恨放下,委实不知该如何面对。
叶汉文立在原地,直到那抹瘦小的身影进了屋,方才收回视线,嘴角不自觉的上翘。
如同卸下了沉重的石头一般,脚步轻盈的往自家去。
……
翌日,钱春生驮着一大家子过来了。
将六个孩子扔给里正他们三个大人后,叶水水便背着竹筐带钱嫂子上了山。
第一步,教钱嫂子认花。
一开始,叶水水并没有教她认那些不怎么常见的花,只告诉了她几样比较常见的。
本来认蓝铃也不在她的打算内,没想到,今儿个她们运气比较好,找到了好几朵小蓝铃。
钱嫂子不属于记性好那一挂的,但也不是太笨,叶水水讲过五遍后,便也该记住的,都记住了。
转眼间,便至中午了,二人满载而归。
吃过午饭,叶水水便带着钱嫂子去了厨房,将炮制香囊的方法传授给了钱嫂子。
许是天天做饭的缘故,这一点,钱嫂子很容易就记住了。
时至傍晚,最为简单的香囊炮制手法,钱嫂子便学会了,至于独独拿出来的蓝铃,只待明日。
在此同时,三日后要送往回香阁的香囊完工了。
相较于炮制香囊,囊包便容易的多,钱嫂子针线活不错,只需要在花样子上费费心。
离开前,叶水水给钱嫂子塞了两匹布。
“不成,这我不能要。”
“我这还什么也没说呢,嫂子你就先说不能要。”叶水水娇嗔声,继而道:“嫂子,这是做囊包用的布匹,你先拿着,待日后赚了银子,你再还我便是。”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再推辞便是不识相了。
钱嫂子百般道谢后,便接了布匹。
……
“水水这闺女,是个知恩图报的啊。”
钱大娘这般对老伴说道。
里正赞同的点点头,但相较于老伴的万千感慨,显得要镇定的多。
没有得到附和,钱大娘不满意的剜了老伴一眼。
“你剜我干嘛,怎么着,还非得让我夸上两句你才高兴?”里正被剜了一眼,不高兴了。
钱大娘一口气没上来,气呼呼的将里正叼在嘴里的烟杆打歪。
“抽,抽死得了。”
“诶我说,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我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