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人来说,是噩梦,对她而言,是她前世短短须臾数年的一生!
“钱大娘,我没事,时辰还早,您快回去接着睡吧。”叶水水缓过劲儿来后,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我先去给你倒杯水。”
一杯温水下肚,叶水水顺出一口气,这才觉得堵塞的胸口好受许多。
钱大娘抬手为她拭去额上的密汗,怜惜道:“大娘知你心里苦,你也莫要想太多,天无绝人之路,总会好起来的。”
叶水水微动,点点头,“恩,谢谢大娘。”
待钱大娘的打呼声响起后,只见本已重新躺下的叶水水动作轻缓的起身下了炕。
……
月半高悬。
一抹单薄身影盈盈立于院中,丝丝晚风吹拂在脸上,发丝微乱。
叶水水缓缓阖眼。
一场梦境,如同走马观花般,走过一世。
王氏手中夹缝生存的十三年;
方家作妾一年;
被骗到似仙楼强迫卖身,不人不鬼的九年;
短短二十四载,成全了他人,亏欠了自小相依为命的哥哥。
对哥哥十年的怨恨,临死之际方知,她竟是个傻子,被王氏骗了十年,瞒了十年!
叶水水啊叶水水,前世的你,到来头,就是被王氏玩弄于鼓掌间的笑话!
……
“水水,你怎地起得这般早啊?”
钱大娘看着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神色愈显温和的望着正在喂鸡的叶水水。
“钱大娘,您起了。”
叶水水听到声音,回首一笑。
柔美的笑容看得钱大娘晃了神,怪不得王氏那婆娘打这丫头的主意,长得这般的打眼,整个村里,怕是独一份。
“大娘,大娘……”
“呃,你说什么?”钱大娘回过神来,略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不远处的那抹倩影,若无人庇护,长得这般打眼,非福啊!
张了张嘴,想提点两句,终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叶水水眸子微闪,不动声色道:“我是想问您,家里的糙米在哪儿,我去做饭。”
“不用不用,我做就好,待会你和旭宏不是还要去镇子上吗,你先去拾掇拾掇。”说着,钱大娘便拾步去了厨房。
见此,叶水水也不争,待喂完了鸡鸭后,便去井边打了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