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既知天命,又何会行反贼之举,令天下人之唾乎!”
伯阳甫摇了摇头说道。
“伯友可知,天子毁损,阳气不足,近日狂食鹿鞭采阳之事?”
伯阳甫接着说道。
“略有耳闻。”
“只是此言,洋洋满耳,若将可遇;求之,荡荡如系风捕景,终不可得也!”
闻言姬友又摇了摇头,表示这种事情没有事实依据捕风捉影虚无缥缈。
“此乃是也,老夫便告伯友谓之为实。”
“体之亏损,乃大限之兆!”
“阳气失足,为不举之兆亦身死之兆!”
“古有云,万物如一天地如二,天地为阳,万物为阴。”
“万物负阴而抱阳,乃和;然万物负阴而失阳,乃亡!”
“由此可见,天子崩期不远也!”
伯阳甫看着渐渐陷入沉思的姬友,循循然善诱其,博其以文,说其以道,欲罢不能。
“然天子无子嗣,诺是崩殂,大周之重何人承之。”
“诺非伯友承之也!”
“如伯友所言,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天子崩殂,天下必乱,诸侯必强,诺无人承之,大周倾覆,大周之臣吾等必如那倾巢之卵!”
伯阳甫接着说道,还是这么最后一句话,让姬友打了一个激灵。
天子昏庸导致国家衰危,他不甘因为天子不作为,而因此如同这国家一样遭受到如同国家一样的命运。
所以他才会急于走出这样的困境,让自己的命运于国家的命运挣脱开来。
但是伯阳甫却说想要让他摆脱如“倾巢之卵”的命运,就必须改变大周的命运,也就是自己当上这个大周天子。
但是这种事情是违背宗法的,他非常犹豫。
在这个宗法制思想十分牢固的情况下,没有几个人有胆魄打破宗法制的束缚。
“诺如老大夫所言,怕是有违宗法!”
片刻之后姬友在次摇头,宗法制的束缚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根本就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