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赵打电话,小赵很快把我送到医院,我没有进去,就站在外面给妈打电话。
妈没多久出来,很直接的说:“我来了,小祁也不用你照顾了,就这样。”
妈说完就走,我叫住她,“妈!”
她停住,不耐烦的说,“还有什么事?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给小祁换了心脏我就……”
“妈,这个卡你拿着。”我把一直捏在手心的卡递给她。
她眉头拧紧。
我说:“医生说了,小祁要继续吃药,定期检查,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们年纪大了,不要在看见希望的时候把自己熬垮。”
我说完把卡放她手里,转身离开。
只是我走了两步,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姐……”
我停住,却没转身。
“小祁,你怎么……”
“妈,我要跟姐说会话。”
“你,你怎么还……”
“妈!”
我转身,“不用让妈离开,就在这说吧。”
小祁猛的看着我,捏着妈的手收紧。
“姐,我……”
我脸上浮起笑,我想着我现在的笑应该和平时一样,可小祁的脸色却变了。
但我还是说:“小祁,你长大了,姐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照顾你。”
我觉得我会很艰难才说的出来,却没想到这么快,还这么顺。
尤其我最不想说却不得不说的一句话也跟着说了出来,“如果你真的还顾念着我们的姐弟情。”
他脸色瞬间苍青,颓败,眼里布满痛苦,“姐……”
我看向妈,妈脸上是在不断隐忍的情绪,眼里也是愤怒。
她是不是也知道了?
还是……早就知道?
我握紧包,说了最后一句话,“爸妈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