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把手放到被子里,又给他把被子拉到腋下,掖紧,好久,我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差点死了。”
“但我很幸运,我没死,我醒过来了,所以,你也醒过来,可以吗?”
其实我有许多话想说的,但现在看见他,我发现我想说的话很好。
想来想去,也就这么两句话。
在病房里枯坐到中午,我差不多该走了,便说:“早点醒过来吧,如果你想听我叫你的话。”
差不多十二点,我离开医院,在落满梧桐叶的街道上走了好久。
在一点的时候我打车去了医院,医生我约的两点,而且因为两家医院距离有些远,所以我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刚好两点。
直接来到五楼脑科,医生已经坐在里面等着。
我敲了敲门,医生看过来。
我走进去,“你好,我是温诺,昨天和您约好了的。”
医生是京城人,但一直在国外,是华侨。
医术了得,专攻脑科,在这方面有很大的成就。
当然,要和上次蔺寒深叫来给成渠看病的人比,差了些。
但于我来说,已经足够。
医生英文名叫杰克,中文名叫华韩,年纪四十几岁,高大,国字脸,给人一种放心安稳的感觉。
他对我露出温和礼貌的笑,“你好,请坐。”
我点头,坐到凳子上,开门见山,“华医生,之前我的情况发给你看了,我想知道我这个不用动手术就可以好吗?”
华韩想了下,说:“这个不好说,我需要对你做一个全身检查,然后再来判定。”
“好。”
只是,“华医生,我想问一个问题。”
他颔首,“你问。”
“就是我上个月受了枪伤,沉进了海里,不知道这对我脑子里的淤血有没有影响。”
这是我一直担心的事。
当然,尽管担心,我到现在才说出来,也是因为这一个月来,我脑子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但也有一种逃避的想法。
想着只要不去想,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