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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进了万象学宫之后以祖父裴舟和社稷学宫的名义相继拜访了三位大祭酒三位大祭酒对他的态度也各不相同其中司空大祭酒最为和善温大祭酒最为冷淡而宁大祭酒则是不上不下只是寻常态度。裴玉不管三位大祭酒是何等态度都是以平常心待之不卑不亢。
拜访完三位大祭酒之后一位祭酒接待了他既然是游学便要他在学宫中选上几门课程可以是前朝兴盛的理学可以是本朝兴起的心学也可以是诗词歌赋等小道亦或是射、御、乐、礼等学。至于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寻龙望气亦或是阴阳经纬、炼丹卜卦、奇门遁甲、风水画符以及排兵布阵、行军练兵、农桑水利等等其他学说都是杂学学问深厚的祭酒们可以研习学子们是不能接触的以免分心误入歧途。
在来万象学宫之前裴玉就已经提前做了个功课对此十分了解于是他分别选了甲字院的心学乙字院的理学丙字院的诗词丁字院的音律。接待裴玉的那位祭酒对于他的选择十分满意不忘正统理学、心学又不是一味死读书的书呆子知道学习诗词和音律不愧是世家出来的公子。
平日里裴玉除了去听先生们上课之外也会参与些学宫内部的集会这些集会多是年轻学子们议论朝政慷慨陈词如今太后晋王当国对于最重正统的儒门来说这是牝鸡司晨不合规矩所以少有人支持太后。而辽东赵政以下犯上俨然自立之势更是大逆不道所以这些年轻学子们就把希望放在了还未亲政的年轻皇帝身上把年轻皇帝吹捧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俨然是继往开来的一代贤君明主似乎只要年轻皇帝能够亲政这天下就太平了就没有青阳教作乱没有西北伪周割据没有辽东赵政自立也没有金帐汗国的威胁更没有那么多的饥荒、水灾、旱灾、蝗灾、瘟疫、流民。
裴玉是见识过齐州乱象的深知这些顽疾不是换个皇帝就可以根治的就算有那等雄才大略的贤君明主也要徐徐图之非要数年乃至十数年才能建功而当今天宝帝长于深宫妇人之手没有丝毫治国经验也并无张肃卿这等可以依仗的名臣如何扭转颓势?更何况亲政还遥遥无期。指望这样的年轻皇帝还不如盼着赵政起兵造反南下入关。
不过这些话裴玉不能公开去说因为他的身份是裴舟的孙子而裴舟又是帝党在万象学宫帝党中人本就高人一等被后党迫害的帝党中人更是人上之人个个都是贤良君子、直臣、贤臣、忠臣而裴玉又不负家学自然被众人所追捧他自然也要说些符合自己离场的话语抨击后党擅权误国再指责辽东豪强图谋不轨如此便引得阵阵喝彩纷纷赞誉裴玉年纪轻轻就知晓家国大义将来想要匡扶天下还要靠裴玉这样
的人才。
裴玉对于这种说法很是不以为然什么叫书生之见?这就是书生之见。书生们言必称“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八个大字但是关于最根本的赋税徭役、人口田地是只字不提。只对皇帝官吏作道德要求却不关心小民生计。嘴上挂着“国库空虚、上下贪墨”可到底是因何亏空又在何处以何种手段、何种名目贪墨一无所知事情总要有人做如何杜绝懒政又尽量减少贪墨也是一字无有。这些书生做个言官尚可可真要把天下交到这些书生的手中只怕是亡国有日。
裴玉瞧不上这些夸夸其谈的书生却又不得不与这些人虚与委蛇毕竟是少年人只觉得无趣。直到他在丁字院学习音律时见到了苏怜蓉。
裴玉并不知苏怜蓉的真实身份对于这位苏大家可谓是惊为天人。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苏怜蓉的年纪并不大当年她在帝京成名时不过二十岁出头如今也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子还算是姿容正盛的时候而苏怜蓉又不同于其他女子她的前半生颇为坎坷经历世情极多使她身上有一种别样成熟和沧桑。对于少年男子来说这种成熟女子的魅力是极难抵御的更胜同龄的青涩女子。
裴玉的小心思没有瞒过其他人在许多人看来苏怜蓉也可以算是帝党中人因为她是被晋王逼迫这才不得不离开帝京的与裴玉是一类出身所以没有人出来反对大多都是乐见其成。
当然还有人例外那便是温礼。他有心警告这个外来的小子可又苦于师出无名毕竟在名义上苏怜蓉从未应允什么与他温家可是半点不相干的。
转眼之间万象学宫的百花会到了温礼来接苏怜蓉却发现裴家小子先一步来了心中气恼可脸上却不能显露分毫否则便是让人看了笑话只能以祭酒的身份上前见礼偏偏裴玉是游学至此他先生的先生是社稷学宫的三位大祭酒之一若论身份裴玉也不逊于温礼。温礼见压不住他就只好在口头上挤兑一番裴玉却不是拙于言辞的沈长生自身反唇相讥。两人你来我往而苏怜蓉却是听之任之并不制止也无有太多喜色眉宇之间有哀愁之意。
且不说温礼和裴玉如何在苏怜蓉面前言语机锋相斗此时还有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万象学宫中。
虽然万象学宫谈不上守备森严但其中高手无数想要瞒过如此多儒门高人的耳目感知悄无声息地万象学宫之中那是千难万难可偏偏此人就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而且闲庭信步犹入自家后宅庭院一般。
他对万象学宫显然是极为熟悉行于其中很快便来到学宫中的藏书楼所在。这万象学宫中的藏书楼自然不止一座可这一座却是例外因为其中藏书皆是孤本、善本
而且还是不能流传于外的百家学说有道家、兵家、农家、阴阳家、纵横家、名家、法家更有儒门生死大敌的墨家学说都是被儒门先贤们搜罗而来藏于其中。平常时候学宫中的学子们是万万不能踏足半步就算是祭酒也要得了许可之后才能其中。书楼中的规矩更是严格没有大祭酒的允许不许带走不许抄录就连观看的时间也有限制。
藏书楼占地很大每天都有专人对藏书楼进行打扫学宫不怕这些人带走其中藏书是因为每一本被送到此地的藏书都被儒门先贤下了禁制寻常人根本无法将书从书架下取下。
夏松是一名寒门弟子不比那些富贵子弟平日里除了读书还可以饮酒作乐、风花雪月他在闲暇之余要在书院中做些零工贴补自己求学之用。最近一年他都被安排在这座藏书楼中清扫书楼。他感觉自己很幸运虽然他在万象学宫中的无数学子中只是一个为不做到的小人物但他在这座藏书楼中有幸见到了很多大人物。
三位大祭酒的习惯各异司空大祭酒总是喜欢站在书架下看书看完之后就会把书放回原处而温大祭酒就喜欢把书带走宁大祭酒介于两者之间他会带着自己选中的书去二楼在二楼角落有一个不知何时开辟出的隔间被屏风隔开一灯一桌两椅而已除此之外就是在这里还开了一扇窗光线良好。除了宁大祭酒喜欢在这儿看书以外偶尔也会有祭酒来这儿不过通常都是谈事。
当然还有被誉为第四位大祭酒的施宗曦施先生他也会来这儿他的习惯不定有时候站着有时候坐着总是皱着眉头总是带着忧虑这让夏松常常想起那位同样是眉头微蹙的苏大家。只可惜苏大家从不来这儿也许是没有相应的权限也许是不能来。
有一次夏松在路过司空大祭酒身边的时候无意中扫了眼已经被翻开的书籍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看清书上到底写了什么甚至还有些头疼他赶忙收回视线。万幸司空大祭酒对于他这个冒犯举动并不在意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并不严厉却让他十分惭愧。
可就在今天夏松忽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闯入了藏书楼之所以用“闯”字来形容是因为他很确信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来人不是大祭酒也不是祭酒。
这是一个老人满头白发被整整齐齐地梳拢起来然后用一支玉簪束住身着玄黑色宽袖鹤氅他径直来到一座书架前伸手取下一本墨家学说随手翻开翻页很快一目十行以至于寂静阁楼中可以清楚听到翻页声。
夏松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然后就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只见这位老人随手点了几下从书架中又飞出了几本书悬在老人面前然后“哗啦啦”地自行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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