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宁长久道:“今晚可敢再上莲舟一战?”
陆嫁嫁实则也是嘴硬罢了,这些日子里,她的身躯被对方研究透彻,敏感之处好似闸门的开关,根本触碰不得,稍有不慎,便是丢盔弃甲的下场,而自己想要投降也绝不是轻易的,俘虏总是要被折辱一番,软语说一些古怪羞人的话才会被放过。
陆嫁嫁轻轻转身,叱道:“好生练剑,此处虽四下无人,但师父剑术不如徒弟,此事终是说不过去的吧?”
“谨遵徒儿教诲。”宁长久微笑着说道。
他算着日子,盘膝而坐,继续锻剑修行。
夜色渐至。
月河星光美不胜收。
断界城永生难见的场景,此刻便尽收眼底了。
宁长久与陆嫁嫁时常会在一起赏月,哪怕两人寂静无言,相互依偎的模样也是诗句。
“你好像有心事?”陆嫁嫁从月色中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少年的侧脸。
宁长久这些日子确实心绪不宁。
他这些天许多次与陆嫁嫁说过一生一世之类的词语,但只有他知道,这些不过是他绘下的空梦。
十年之后,这个梦便会破碎,那时便又是一场生离死别。
这是夜除的预言,也是他早已经历过的结局。
可究竟为何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