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吞吐,迟缓,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有什么要说出来,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我第一次听她这么说话,一点都不像她。
但我想,她估计也是怕我被骗吧,我说:“知道,他是盛权房地产的老板。”
“还有呢?”杨晓紧跟着问,声音有些急,我愣了,“不知道,我没去查他。”
说着,我疑惑的看向杨晓,“杨姐,怎么了?”
正好前面是红灯,杨晓踩下刹车,转头看我,脸上神色变的复杂。
我顿时不安了,问道,“杨姐,出什么事了?你不要吓我。”
杨晓神色顿时变的犹疑,看她这样子,我越发觉得有事,说:“杨姐,你……”
“宁然,你见过临深的老板吗?”杨晓打断我,认真的看着我。
话题跳的很快,我脑子一下连不上,但还是下意识说:“没见过,我来这里这么久,一次都没见过临深的老板,你呢,见过吗?”
我觉得杨晓这句话和前面的话有关联,但我却找不到是什么关联,只能紧盯着她。
杨晓摇头,眼里的复杂更浓了,“没有,我也一次都没见过。”
下意识的,我松了口气,但很快,我皱紧眉,探究的看着她,“杨姐,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她这样的神色,担忧又不放心,但又不确定,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那就是有事。
而且是关于我的。
杨晓没说话了,她转头看着前方,细致的眉一点点皱起,那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收紧,像在做最后的决定。
“杨姐……”
“滴滴滴——”
我看向前面,红灯已经变绿灯了。
杨晓也看见了,松开刹车,踩下油门。
似乎这一打断,她已经放松,说:“没事。”
我不相信,她也想到了我不相信,转头看我一眼,极认真的说:“宁然,我担心你过的不好,但那天晚上,我觉得蔺寒深对你不错。”
又是一次话题跳跃,但随着杨晓声音的恢复,我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杨晓一直都是为我好的,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