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蔺寒深拿着我的手把玩,眼眸看着我。
我抿唇,心突然剧烈收缩,“蔺寒深。”
蔺寒深应了声,我一下抓紧他的手,“成渠问过我亲人,他问过我妈妈,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虽然我有感觉,但我一直刻意忽略这种感觉,不让自己去想。
可现在,事情猛然的发生,我才发现,避而不谈是完全不理智的做法。
“他,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好像不是一般人那样,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他那样的眼神我就难受,我心烦,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那天和成定龄见了一面,他说成渠是成渠,成沁琳是成沁琳,后面成渠找到我,他问我成定龄有没有为难我,他……他那个时候好像有话想说。”
“可我……我……”我眼眶毫无征兆的涩痛,蔺寒深揽过我的肩,把我抱进怀里。
我抓紧他的西装,揪紧。
蔺寒深唇抵在我发顶,低声,“成渠是你父亲。”
我陡然僵住,整个人直愣愣的看着他。
蔺寒深垂眸,眼里没有任何随意和开玩笑。
他手落在我脸上,声音沉缓,有力,“你应该早就感觉到了,但你不想承认。”
我眼泪一下落满眼眶。
我闭眼。
好久,哑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蔺寒深眸子眯了下,“三年前。”
我猛的睁开眼睛。
蔺寒深没看我,视线看着窗外,眸光深浓幽远。
这一刻,我像看见了蔺寒深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露出了一星半点。
原来他三年前就知道了。
突然间,我有许多问题想问,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过了好久,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我说:“我想上去再看看他。”
“嗯。”
蔺寒深和我一起上楼,刚好看见从病房里出来的莫姨。
蔺寒深叫,“莫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