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心脉很乱且弱,刚才她搭脉搭了很久,就是因为谢氏的心脉时断时现。
在这之前,她眼观谢氏面相,知道她是身体康健没什么大问题的。
如今区区一两个月的时间,谢氏的身体急转直下,面色苍白,尤其是嘴唇,淡淡发着乌,便知晓她的心脏,一定出了极大的问题。
“小姐过世的这两个月,夫人悲伤过度,却又不能表露于人前,隐忍不发,时间一长,再加上睡眠以及饮食完全没有规律,我猜测,夫人的葵水,是不是也不来了?”
谢氏猛地一震。
她仓促的看一眼顾夜心,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任何话来。
顾夜心却不管她想说什么,直白道,“夫人,我坦白的讲,你若是还要这样下去,保不齐哪一日,便是心悸而亡的下场。我斗胆敢问夫人,这一切,可是夫人想要的结果?”
谢氏一张脸白的像是纸似的,未己,还没开口,便有眼泪噗簌簌下落,说不出话来,只好捂着唇哭。
顾夜心想了想,道,“当初小姐刚死的时候,应当是要验尸的,可是侯爷拦着不让,我没有见到小姐的真容,所以没办法就小姐的死因做出明确的结论。我本来想,暗中找夫人帮忙,只要让我看一眼小姐的真容,小姐的死因也会真相大白。可也是天不凑巧,圣上遇刺,这事被耽搁下来,小姐更是被草草安葬。因此为今之计,只有开棺验尸,才能知道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夫人,你可愿意?”
谢氏猛地一下停了哭声。
她眸子通红,深深看了顾夜心一眼,两个人对视半晌,谢氏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顾夜心,顾夜心打开一看,是一串地址,但看其方位,明显就是王馨瑶的墓地。
顾夜心有些意外,谢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侯爷无论如何都不准人碰馨瑶的尸体,但我知道,姑娘迟早要去验尸的。我只想知道我的瑶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得要个说法,这一切,就拜托姑娘了。”
顾夜心看了谢氏半晌,将纸条收了站起身。
临走之际,顾夜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谢氏。
“这是养心丸,每日一颗,早起早睡,饮食清淡规律,可以多补些肉蛋蔬菜水果。依夫人的身体底子,只要调养数日,问题不大。我言尽于此,夫人好自为之。”
顾夜心离了武毅侯府,便回了茶舍。
只是才到门口,便看见大堂之中,时彦西正坐于桌前喝茶,像是来她这茶舍吃饭的样子。
记忆中,时彦西这还是第二次从大堂踏足她这茶舍。
顾夜心有些奇怪,径直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了,疑惑的看他。
时彦西见是她回来,淡淡一笑,道一句“回来了?”
“你来,有事?”
顾夜心憋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