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曾想有朝一日背井离乡寄人篱下,居然活出了几分痛快。
大草原上的狩猎,一向都是血与肉真刀真枪的碰撞。
一开始,顾夜心骑马不在行,只能勉强跟在贝鲁斯的马后看看而已。
打猎打到一半,贝鲁斯兴许是看不下去顾夜心骑马的样子,趁着旁人追赶猎物的间隙,贝鲁斯驱赶马儿跑到顾夜心身边,大手一捞,便将她抱到了自己马上。
顾夜心被贝鲁斯这个举动吓的花容失色,尖叫一声,才要发作,就听的贝鲁斯在自己耳边道一声“坐稳了”,而后一抽马鞭,马儿嘶鸣一声,便奋力向前奔去。
这一日收获颇丰。
旁人都是羊啊狐狸什么的,贝鲁斯抓了好多的野鸡和野兔。
回到营地,贝鲁斯吩咐厨房将这些野鸡野兔统统给顾夜心养起来,满满宰着吃。
顾夜心一愣,忽的就明白了多来。
她说呢,怎么好好的要去打猎。
贝鲁斯这是专门为了让她们改善伙食才去打猎的啊。
顾夜心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贝鲁斯却误会,皱了皱眉,道,“你不高兴?”
顾夜心摇摇头。
“怎会不高兴。”
贝鲁斯眉头皱的越发的深,“那你为什么不说话,脸色也很奇怪。”
话音落,一滴眼泪从顾夜心眼眸里流出来,缓缓落了下去。
顾夜心忙的转过身低下头去,拿手背擦去了眼泪。
可是却不想更多的眼泪争先恐后的流出来,很快就沾湿了顾夜心的脸庞。
顾夜心背对着贝鲁斯,一个人默默的流泪。
贝鲁斯沉默许久,走到了顾夜心面前。
他静静看她,不说话,如同以往的任何一次相处。
顾夜心不敢抬头,哽咽道,“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活着太难了。”
如果现在就死去,该有多好。
贝鲁斯沉默看了顾夜心半晌,拿过一方手帕来递给她。
顾夜心擦了眼泪,不好意思的笑。
“真是对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泪珠还挂在顾夜心脸上,却映照出她的委屈,她的疲惫,她的不甘,她的挣扎。
“你好心好意为我考虑,我却还哭给你看,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