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的举动收入眼底,云北慕眼眸之中闪过一道不满,微整衣袖,开口打断奕王大人接下来的话。
“时候不早了,夜落小姐不是说要去看看天语小姐吗?另外,小殿下告诉我,顾鸣鸢似乎也受了伤,问过本座能否过去看看他的伤。”
天语受伤夜落是知道的。
可顾鸣鸢受伤却没有听到人提起过。
眉头倏地皱紧。“顾鸣鸢受伤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小颜子何时说的?”
“刚刚来前厅的时候,他说顾鸣鸢自己回了住所。”
“他身上的旧伤还未痊愈,新伤再加,可就麻烦了。”
而且他的体质特殊,若是还像上次那样无法疗伤,只怕伤势会更加严峻,难以施救。
事不宜迟,夜落带着君无衍、云北慕一起来到了别院。
一进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匆匆进入,便是看见祁承颜手抖着给顾鸣鸢擦拭身上的血迹,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到是夜落他们,丢下手中的巾布冲到他们跟前。
“鸣鸢师兄说吃了药就没事,但伤口的血还是止不住……”
带着哭腔,小奶音委屈极了。
夜落看着哭成泪人的祁承颜,眸光紧盯着床榻上的顾鸣鸢,转头看向身边的两人。
会意的君无衍和云北慕上前去查探顾鸣鸢的伤势,夜落则带着祁承颜来到一旁,用干净的丝帕擦净他手上沾染的血迹,轻声安抚着。
“有奕王哥哥和国师大人在,鸣鸢师兄不会有事的,不要怕。”
“呜呜……嗝……”一边哭,一边打着嗝,祁承颜盯着顾鸣鸢的方向,有些害怕地提及,“可是,可是鸣鸢师兄这样跟皇兄好像……我怕……”
并不知道西夏大皇子是什么情况,只知道他是受南凉的暗算,伤重到无法治愈,只能吊着命。
夜落将祁承颜抱进怀里,抬手抚着他的头。
“谁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若是还不到他们死的那天,不论什么病痛伤势都不会夺走他们的性命,只要能够撑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真……真的吗?”祁承颜探出脑袋,望着夜落。
用力地点了点头,夜落继续说道:“你忘了你曾经也命悬一线吗?现在不是还好好的,若是对未来寄予希望,任何的困难都可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