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的眉眼一跳,没有说话。
屋里的气氛也一直低沉着。
青竹扫过众人带着凝重的神色,也明白昨夜事态的严重,吸了吸气,“小姐能够平安归来,青竹也就放心了,不打扰小姐和诸位,青竹告退。”
“嗯,”夜落微微颔首,末了喊住了走到门前的青竹,“晚些我会去看看莲心,你好生照顾她,需要什么去跟掌事说,说是我允的。”
“青竹代莲心谢过小姐。”
听见夜落这番话,青竹动容的跪地行礼。
从天元宗回来之后的小姐对她们有所疏离,本以为是她们做错什么让小姐不再亲近,现在看来不过是她们的片面想法,小姐的心里还是记挂着她们的。
青竹离开之后,屋里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些。
君无衍望着少女那挺直的背脊,还有略显单薄的披风,微微蹙眉。“你身子还未恢复,换一身厚实些的衣物,别染了风寒。”
“我没事。”夜落摇了摇头,有些执拗。
云北慕见此也皱起眉头,开口劝解:“奕王说的不无道理,你若是想继续处理府内的事,最好遵循医嘱,只有身体安然,我们才会放你去做想做的事。”
在山岭的时候两人还隐隐争锋相对,现在倒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同一阵线。
一个人敌不过两个人。
夜落点头同意,两人离开屋子,给夜落更衣的时间。
将披风拿下。
里侧的白绒已经沾染上了不少腥红。
眼眸淡淡扫了一眼,夜落小心的将背出渗出血色的里衣褪去。
“嘶——”
已经干涸的血痂让衣物和皮肉粘接在一起。
褪下衣物时,被扯下的血痂让夜落倒抽一口气,但还是咬着牙慢慢将衣物褪去,褪去里衣从掀破的伤口又涌出的鲜血沾染在白色里衣上,显得异常明显。
夜落抽过一件干净的衣衫罩在前身,神识一动,睚眦的身形亦是出现在屋内。
毫无预兆的对上少女白皙的背脊,上头的血痂和逐渐流出的血液更是让睚眦为之一振,匆匆一瞥,便是移开了目光。
冷声道。“在山岭的时候就伤口就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