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那小身板要把顾鸣鸢扶起,亦是上前把她拉开,双手灵力涌动,将顾鸣鸢整个人包裹,轻松的送到了床上。
被送到床上时,顾鸣鸢痛得紧皱眉头,可却是连哼都不哼一声。
夜落抬手在他的鼻前探了探。
气若游丝。
顾不上旁的,直接伸手要将顾鸣鸢腰间的衣物撕开,可就在她的手触及的那一刻,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的顾鸣鸢,竟是倏然抬手,扣住了少女伸出的手。
“你还要不要命了?”夜落愕然地看着他。
顾鸣鸢的手没有松开,声音极其微弱。“你是……凌夜?”
一眼被道破了身份。
脸上浮上讶异,但那逐渐染红床榻的血色告诉她不能再拖了。
连声应着。“是我,现在能治伤了吗?”
话落的一瞬间,扣着她的手亦是一松,无力的垂落。
夜落的手得以解脱,直接覆上他的腰,不过轻轻一扯,便是将那块衣物给扯下,显露出衣物之下的皮肉。
不过是几天没有再见,夜落对眼前的伤口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被魔气侵蚀之处,已经开始腐烂。
这如同当时祁左身上的一般无二,可那缺了一大块皮肉又是怎么回事?
脑子倏然一震,回首往那血泊中的几块碎物望了去。
现在,便是能够看出那是什么东西了。
惊愕地开口:“为何要剜肉?你没有用我给你的药吗?”
剜肉二字,让睚眦也不免侧目望着顾鸣鸢腰上的伤口,眼中一丝浮现一抹吃惊。
面对少女的质问,顾鸣鸢没有任何的声音。
夜落也有一些生气。
如果用了她给的药,能绝大程度的延缓魔气侵蚀,而且第一次为他疗伤之后,再研制的药物她可是下了功夫的,但凡用过,也不至于让伤势恶化到这种地步。
从他剜去的血肉看来,那是最先腐蚀的地方,已经看不出是血肉。
压下心里的怒气,夜落从风乾袋中翻出了不少的东西,并且喊着睚眦给她打下手。
“你用灵力给他一些支撑,这些腐蚀的皮肉没有用了,需要刮去,看来魔气的侵体已经越发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