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燕赤霞踏前了一步,完全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赵县令问道:“多说无益,凶案现场到底在哪里?”
“我亲眼看见,燕赤霞在兰若寺杀了一个女人。”宁采臣鼓起了勇气,当众揭发燕赤霞的罪行。
赵县令和衙役们顿时一片慌乱,他们非常清楚兰若寺是什么地方。
“不是女人,那是女鬼。”燕赤霞没有再隐瞒,而是将鬼神之事说了出来。
宁采臣摇头道:“我不相信,她们一家人都住在兰若寺的后山,怎么可能是女鬼?”
“那里已经没人居住,兰若寺的后山是乱葬岗。”燕赤霞感叹道:“这些年遭逢乱世,寺庙里的人全部走光了,夜晚发出来的各种声音,其实都是孤魂野鬼的叫声。”
宁采臣的心中已经动摇,只是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真相。
“你不肯相信,那我就带你去见鬼。”燕赤霞一把扯住宁采臣的衣服,将他拉出了县衙。
两人骑上快马,再次来到了兰若寺的后山。
此时,天色还是白天,这里露出了一片的坟墓。
“你自己看一下吧。”燕赤霞伸出手指,对准了其中一块墓碑。
宁采臣走向了那一块墓碑,轻轻拨开遮挡的杂草,果然看见了墓碑上的文字。
“爱女,聂小倩之墓。”
宁采臣吓了一跳,原来一直陪伴自己的绝色女子,竟然是一只女鬼?
燕赤霞问道:“你现在相信了吧?”
“聂小倩是鬼,那她为什么不杀我?”宁采臣想起了聂小倩的音容笑貌,实在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女子会害人。
燕赤霞猜测道:“我不知道,或许你还有利用价值。”
“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宁采臣自嘲的一笑。
不是宁采臣看不起自己,实在是一个穷书生,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被人利用。
“人鬼都是一样的,为了追逐利益,可以互相利用。”燕赤霞提醒道:“宁兄弟,趁着天色还没有变黑,你快离开这里。”
宁采臣问道:“那你呢,为什么不离开?”
“我不走,人的世界太复杂,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分辨是非。”燕赤霞感叹道:“还不如跟鬼怪生活在一起,更加让人觉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