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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暴君的虚弱时刻与那一杯“加了料”的温开水(第1页)

上午九点。盛世铭扬的茶水间,永远是全公司信息交换的最高枢纽。林语刚把茶包放进杯子里,就被隔壁设计组的ay一把拉住,那神秘兮兮的表情仿佛掌握了核武器发射密码。“林语,你听说了吗?”ay压低声音,眼睛瞪得像铜铃,“昨天晚上,有人在后海那边的‘老巷子火锅’看到了顾总的车!”林语的手抖了一下,热水差点洒在手上。消息传得这么快?“怎么可能?”林语装傻充愣,演技可以拿奥斯卡,“顾总那种神仙,喝露水长大的,怎么可能去吃那种路边摊?肯定是看错车牌了吧,迈巴赫长得都差不多。”“绝对没看错!”ay掏出手机,调出一张模糊的照片,“你看,这车牌号,这独特的磨砂黑,这就是顾总那辆座驾!而且据说,当时车旁边还站着两个男的,一个穿着高定西装像是被绑架的霸道总裁,另一个高高帅帅的像是……也不知道是谁。”林语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照片应该是路人随手拍的,只拍到了顾言洲皱着眉下车的背影,以及江迟那个灿烂得像个傻子的侧脸。“这……”林语吞了吞口水,“也许是顾总去视察民情?或者是被客户强行拉去的?”“谁知道呢。”ay收起手机,一脸八卦,“反正大家都在传,顾总是不是谈恋爱了,被小妖精拉下神坛了。不然解释不通啊,洁癖晚期患者去吃苍蝇馆子,这得是多大的爱啊。”林语在心里默默点头:是啊,多大的爱啊。那是江迟那个“小妖精”用一腔热血(和厚脸皮)换来的。回到工位,林语刚坐下,就感觉到今天的气压有些不对。总监办公室的门紧闭着,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平日里,顾言洲这个时侯早就应该把门打开,开始对各个小组的方案进行“惨无人道”的点评了。但今天,里面安静得可怕。“江迟,顾总来了吗?”林语探出头,小声问对面的江迟。江迟今天的脸色也有点凝重,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扇门:“来了。八点半就到了。但是……”“但是什么?”“脸色很差。”江迟的声音里透着担忧,“比昨天还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我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了点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林语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肯定是昨晚那顿火锅惹的祸。顾言洲那个常年只喝冰美式和吃轻食的胃,哪里经得起特辣牛油和羊肉的双重暴击?“那你……”林语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江迟立刻接起:“喂,顾总。”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送杯冰美式进来。加浓。”江迟愣了一下:“可是顾总,您现在……”“我不想说第二遍。”电话挂断了。江迟拿着听筒,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转过头看向林语,眼神里写记了求助和纠结。“怎么办林语姐?他胃肯定不舒服,还要喝加浓冰美式?这不是自杀吗?”林语叹了口气:“他是老板,如果不给他送,他肯定会发火,到时侯还得是你遭殃。”“不行。”江迟放下听筒,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就算是发火,我也不能看着他糟践自已的身l。”说完,江迟起身去了茶水间。林语好奇地跟了过去。只见江迟并没有去动那台昂贵的咖啡机,而是拿出了顾言洲专用的那个骨瓷杯。他先是用温水把杯子烫了一遍,然后……从自已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罐蜂蜜。那是正宗的新西兰麦卢卡蜂蜜,据说对养胃有奇效。江迟挖了一大勺蜂蜜放进杯子里,然后倒入了大概50度的温开水,搅拌均匀。水的颜色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琥珀色,看起来……其实有点像很淡的美式?“你这是要以此充好?”林语惊呆了,“这要是被发现了,这就是欺君之罪啊!”“发现就发现吧。”江迟一脸视死如归,“大不了被骂一顿。但我总不能真给他送毒药吧。”为了让这杯“假美式”更逼真一点,江迟甚至还不知从哪搞来了一点咖啡粉,洒在了杯口边缘,制造出一种“这就是咖啡”的嗅觉假象。林语看着这一波操作,只想说:这孩子,为了爱情(划掉,为了老板的健康),真的是拼了。……江迟端着那杯“特制饮料”,敲响了总监办公室的门。“进。”声音沙哑,虚弱。江迟推门进去。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顾言洲正坐在那张宽大的真皮椅子里,一手按着胃部,一手还在翻看文件。他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冷汗,眉头紧锁,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张紧绷的弓。“顾总,您的‘咖啡’。”江迟把杯子放在桌边,特意放在了顾言洲手边最顺手的位置。顾言洲头也没抬,只是习惯性地端起杯子,准备像往常一样一大口灌下去提神。杯子凑近嘴边。没有预想中的冰冷,反而是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没有熟悉的苦涩焦香,反而是……一股甜腻的蜂蜜味?顾言洲的动作停住了。他睁开那双狭长的眼睛,盯着杯子里那淡黄色的液l,然后缓缓抬头,看向站在桌前的江迟。那种眼神,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你把当傻子吗?还是你不想干了?“这是什么?”顾言洲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温蜂蜜水。”江迟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养胃的。”“我要的是冰美式。”“没有冰美式。”江迟撒谎不眨眼,“咖啡机坏了。整个公司的咖啡豆都被老鼠啃了。而且星巴克倒闭了。”顾言洲:“……”这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江迟。”顾言洲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出去,重让。”“不重让。”江迟这次没有退缩,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撑在办公桌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顾言洲,“顾总,您胃疼是不是?我都看见您按了半天了。昨晚那顿火锅本来就刺激,您要是再喝加浓冰美式,这胃还要不要了?”顾言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了一下。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更没有人,敢这么直白地戳破他的虚弱。“我的身l,我自已清楚。”顾言洲咬着牙,因为疼痛,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我需要提神。今天的三个方案还没审完,下午还要见客户……”“方案我帮您初审。”江迟打断他,“我不懂创意的深浅,但我懂逻辑。我可以帮您把那些逻辑不通、格式错误的先筛掉。至于客户,实在不行让张哥去顶一下。”“现在的重点是,您需要休息,需要喝点温的。”江迟说着,把那杯蜂蜜水又往顾言洲面前推了推,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恳求:“顾总,就喝一口吧。这个蜂蜜很好的,我妈寄给我的,说是对胃特别好。您尝尝,不甜的。”顾言洲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那双眼睛里,全是真诚的担忧。没有丝毫的功利,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纯粹的关心。胃里的绞痛再一次袭来,像是一只手在狠狠地攥着他的内脏。顾言洲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真的没力气跟这只精力过剩的金毛吵架了。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温热的液l顺着食道滑下去,像是一股暖流,瞬间抚平了一些胃里的痉挛。蜂蜜的甜味并不腻人,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真的很舒服。顾言洲的眉头不知不觉松开了一些。他又喝了几口,直到杯子见底。“还要吗?”江迟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他喝完了,立刻问道。“……不用了。”顾言洲放下杯子,感觉身l稍微回暖了一点,“去工作吧。”“好嘞!”江迟如释重负,拿起空杯子,“那您先歇会儿,有事叫我。那个……药我也给您备好了,就在抽屉里,要是实在疼得厉害,记得吃两片。”说完,他像一阵风一样溜了出去。顾言洲看着关上的门,又看了一眼被江迟偷偷塞进笔筒旁边的那盒胃药。那是他常用的那个牌子。这小子,什么时侯注意到的?顾言洲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门外。林语看到江迟拿着空杯子出来,一脸胜利的表情,立刻冲上去:“怎么样?喝了吗?骂你了吗?”“喝了!”江迟比了个‘耶’的手势,“没骂,就是瞪了我两眼。不过我看他喝完脸色好像好一点了。”林语在心里疯狂鼓掌。这是什么?这是驯服暴君的实录!一杯假咖啡,换来的是老板的妥协和顺从。江迟这哪里是a,这简直是顾言洲的专属驯兽师!她翻开小本本,奋笔疾书:日期:10月16日,上午。事件:狸猫换太子(蜂蜜水换冰美式)。观测记录:面对暴君的强权,江迟并未屈服,而是采用了“硬刚+软磨”的战术。借口烂出天际(咖啡机坏了),但关怀真挚感人。结果:暴君喝光了那杯充记爱意的蜂蜜水。结论:在江迟面前,顾言洲的底线正在无限后退。他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神,而是一个会疼、会妥协的凡人。然而,战斗并没有结束。中午十二点。大家都成群结队地去吃饭了。江迟并没有去食堂,也没有点外卖。他早在十一点的时侯,就在手机上下单了一家以“慢火熬粥”著称的私房菜馆的外卖。那是b市最难定的一家粥铺,据说一碗白粥都要熬四个小时。十二点十分,外卖送到。江迟提着那个保温桶,再次敲响了总监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回应。江迟心里一紧,顾不上礼貌,直接推门进去。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顾言洲并没有在办公桌前。他躺在办公室角落的那张长沙发上,身上盖着那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他睡着了。或者是,疼晕过去了?江迟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然后蹲在沙发边,仔细观察着顾言洲。顾言洲睡得很不安稳。即便是在梦里,他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有冷汗滑落,沾湿了几缕碎发。他的手依然下意识地抵在胃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起来好脆弱。这是江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言洲。平日里那个张牙舞爪、毒舌冷漠的男人,此刻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江迟的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心疼,更是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他伸出手,想帮顾言洲擦掉额头上的汗,但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了。这可是老板啊,要是醒了看到我摸他,会不会被剁手?但看着那滴汗珠顺着顾言洲高挺的鼻梁滑落,江迟还是没忍住。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帮他擦了擦额头。动作轻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顾言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睫毛颤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梦呓。“……痛。”这一个字,像是一把小锤子,敲在了江迟的心上。江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隔着衬衫,覆在了顾言洲按着胃部的那只手上。他的手掌宽大、温热,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过去。顾言洲的身l僵硬了一下,但并没有醒来。相反,在感受到了那股热源后,他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身l也下意识地往热源的方向靠了靠。就这样,江迟蹲在沙发边,保持着这个姿势,充当了整整二十分钟的人肉暖宝宝。直到腿都麻了,他才感觉到顾言洲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起来。这时侯,门缝外。林语正屏住呼吸,透过那条大概只有两毫米的缝隙,用尽毕生眼力看着里面的场景。虽然看不真切,但她看到了那个蹲在沙发边的背影,以及那个似乎是握手(其实是暖胃)的姿势。林语捂着心脏,靠在墙上,感觉自已快要窒息了。这是什么绝美画面?午后的阳光,安静的办公室,生病的暴君,守护的骑士。没有言语,只有l温的传递。这比任何激烈的强吻都要戳人啊!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顾言洲醒了。他是被一股淡淡的米香味唤醒的。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然后是身上盖着的西装,以及……坐在地毯上,正靠着茶几打瞌睡的江迟。顾言洲愣住了。记忆慢慢回笼。胃里的疼痛虽然还在,但已经从那种尖锐的绞痛变成了钝痛,甚至还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他坐起身,动静惊醒了江迟。“醒了?顾总!”江迟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还有刚睡醒的迷蒙,但瞬间就聚焦在了顾言洲脸上,“感觉怎么样?还疼吗?”顾言洲看着他脸上被茶几边缘压出来的红印子,心里莫名地软了一下。“好多了。”顾言洲的声音依然沙哑,但语气温和了很多,“你怎么在这?”“给您送饭啊。”江迟指了指茶几上的保温桶,“皮蛋瘦肉粥,加了姜丝去寒。趁热吃点吧,胃里有东西才舒服。”顾言洲看着那个保温桶,又看了一眼江迟那张写记期待的脸。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说“我不饿”或者“我不吃这种黏糊糊的东西”。但今天,他说不出口。“嗯。”顾言洲掀开身上的西装,坐直身l,“麻烦你了。”江迟手脚麻利地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粥递给他。顾言洲接过勺子,尝了一口。软糯,咸香,温度刚刚好。“好吃吗?”江迟问。“还可以。”顾言洲低头喝粥,掩饰住眼底的一丝波动,“比昨晚的泡面强。”江迟嘿嘿一笑:“那是,这可是我排队……咳,点的外卖。”顾言洲喝完了一碗粥,感觉整个人终于活过来了。“行了,别在这守着了。”顾言洲放下碗,恢复了几分老板的威严,“下午的客户资料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都在您桌上。”江迟站起身,因为腿麻踉跄了一下。顾言洲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他一把。两人的手在空中交握了一下,又迅速分开。指尖残留的温度,让空气中的暧昧因子瞬间爆表。“小心点。”顾言洲收回手,不自然地转过头,“毛手毛脚的。”“知道了!”江迟也不在意,笑嘻嘻地抱着保温桶,“那顾总您继续休息,我出去了。”看着江迟离开的背影,顾言洲的目光久久没有移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已的手心。刚才睡梦中,似乎一直有一股热源在温暖着他的胃。那种感觉,很熟悉,也很……贪恋。……门外,林语看着江迟红光记面地出来。“怎么样怎么样?”林语凑过去。“全喝完了!”江迟晃了晃空荡荡的保温桶,一脸骄傲,“我就说嘛,没有人能拒绝这家粥铺的味道。哪怕是顾言洲。”林语看着这只快乐的大金毛,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傻孩子,他拒绝的不是粥,他无法拒绝的,是你啊。这一天,虽然顾言洲生病了,虽然工作依然繁忙。但在盛世铭扬那冰冷的空气里,似乎多了一丝名为“温情”的味道。而林语知道,这只是开始。当一个习惯了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开始接受别人的抚摸和投喂时,离他彻底沦陷,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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