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铁刃特战队的战士艺高人胆大,直接从战壕里翻了出去。他半蹲在阵地前沿,手中的汤姆逊冲锋枪对准了涌上来的鬼子。“哒哒哒哒哒!”枪口喷吐着火焰,密集的子弹形成一道扇面,横扫过去。冲在最前面的四五个鬼子,身上爆开一团团血雾,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拍中,瞬间栽倒在地,再没了动静。这凶悍的一幕,让周围的一营战士们看得热血沸腾。“好样的!”“干死这帮狗娘养的!”阵地上的士气,再一次被拔高。王荣光看着稳固下来的阵地,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他抹了一把脸上的硝烟,转头抓起步话机。电流的滋滋声后,林无悔的声音传来。“情况怎么样?”“报告团长,铁刃和警卫连顶上来了,暂时稳住了。”王荣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他看了一眼那些不断咆哮的汤姆逊,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团长,这不是长久之计。”“冲锋枪的子弹消耗太快了,这么打下去,跟重机枪没两样,一样是无底洞。”步话机那头沉默了。林无悔放下步话机,眼神凝重。他当然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小鬼子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下泉河县,他们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后方的正定县城获取兵员和物资补充。而猛虎团,打一发子弹就少一发,死一个弟兄就少一个。拼消耗,猛虎团拼不起。必须想个办法,彻底打痛他们,打断他们的脊梁骨!林无悔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的一个点,那是防空支援连的阵地。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再次拿起步话机。“给我接孙大茂!”很快,孙大茂那粗犷的嗓门就响了起来。“团长,我是孙大茂!啥指示?”“孙大茂,我命令你,把你的88毫米高射炮,全部给我拉出来!”林无悔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炮口放平,给老子对准了小鬼子的冲锋集群,狠狠地打!”这些日子,系统一共生产了八门88毫米高射炮,同时配套了足足800发炮弹,一直被他当做最后的底牌。现在,是时候掀开这张牌了。步话机那头的孙大茂闻言,顿时愣住了。“啥?团长?”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用高射炮,平射,打鬼子的步兵!”林无悔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团长,这可使不得啊!”孙大茂急了。“这可是咱们防空的老底子!是用来揍天上那些铁鸟的宝贝疙瘩!”“这要是用了,等鬼子的飞机真来了,咱们拿啥打?就靠那几挺重机枪仰着脖子够吗?”“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林无悔低吼道。“正面阵地快顶不住了!要是阵地没了,你留着那些炮弹有什么用?给小鬼子陪葬吗?”“给老子打!”林无悔的最后三个字,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决绝。孙大茂心头一震,他知道团长是真的急了。“是!”他猛地挺直腰杆,大声应道。“防空支援连!都他娘的听我命令!”孙大茂放下步话机,对着炮位上的战士们扯着嗓子嘶吼。“把炮口给老子放平!调整诸元,目标,前方日军冲锋队列!”“给老子……开炮!”“轰!”“轰!轰!轰!”八门德制88毫米高射炮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怒吼。那声音与寻常的山炮、野炮截然不同,沉闷而巨大,仿佛大地都在颤抖。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瞬间砸进了日军密集的冲锋队列中。一团巨大的火球轰然炸开,泥土、碎石、残肢断臂被高高抛起。爆炸范围内的十几个日军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在恐怖的冲击波和弹片中被撕成了碎片。这还没完。88毫米高射炮的射速极快,训练有素的炮组几乎可以做到五秒一发。八门炮,就是一个小型的炮群!“轰轰轰——!”密集的炮弹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排一排地收割着日军的生命。炮火延伸之处,日军的冲锋队列被炸得七零八落,血肉横飞。原本悍不畏死的冲锋势头,在这毁天灭地般的炮击面前,瞬间崩溃了。一个防空连,硬生生打出了一个炮营的恐怖火力压制效果。日军的进攻,再一次受挫。……日军第38旅团指挥部。麻北正龙刚刚举起望远镜,就看到自己的士兵被一团团火光吞噬。他手一抖,望远镜差点掉在地上。他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铁青一片。“八嘎!”“八路军为什么到现在,还能掏出这样的重火力!”他无法理解,战斗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对方的火力不仅没有衰竭,反而越来越猛。而且,这种火炮的威力,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射速快,威力大,简直闻所未闻。他身边的一位大佐参谋,死死盯着远处的爆炸火光,脸色同样惨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将军阁下……从这射速和爆炸的威力来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这极有可能是德意志的88毫米高射炮!”“什么?”麻北正龙猛地转头,死死盯住他。“德制高射炮?!”“你确定?”“德意志的武器,怎么会出现在八路军的手里?他们从哪里搞到的!”这位大佐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低着头。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报告将军阁下!”“正面阵地……正面阵地遭遇了支那军大量冲锋枪的火力压制,还有……还有那威力惊人的火炮轰击……”“我军……我军的伤亡……已经超过三千三百人了!”“纳尼?!”麻北正龙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一个站立不稳。三千三百人!他率领的第38旅团,满编不过八千余人,乃是帝国精锐中的精锐。可现在,和一支八路军的部队打正面战,在区区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一的兵力!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麻北正龙扶着指挥台,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几乎要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