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周明这里寒情瑟瑟,今夜的六皇子府分外热闹。周彻加封皇嗣,又公开河东大功,天子是在打算让大宗正周崇准备一场大型庆功宴的。但这事得挑良辰吉日,又要惊动里外官员,一时难定,周彻便干脆推辞了。外宴辞了,但对内的庆功宴是必不可少的。自从他率军入河东来,无论驻雒的还是随京的,里里外外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过日子。武人在前线卖命,那自是不必多言的。在京的卢晃以九卿之身被禁锢、徐岩干脆蹲了大牢,甄氏被推到悬崖边上。哪怕是后来的魏仲文,做的也都是脏活——利用职权之便,替周彻袭掠金氏全族打掩护。没有过来的旋门关都尉王骥,直接放走重犯赵佐。周彻与皇甫韵持杯而起,正待与众人共饮,周彻目光一扫,却见席中少了一人:“洗忧还未到吗?”“嘿!人家可是侯爷,哪能跟咱们一样,更好的了。”盖越道:“我待在殿下身边,也是所求的。”“哦?求什么?”周彻来了兴趣。“父母之仇已报,我唯一的念头便只剩下剑,我要做古往今来第一个剑客。”“可只我一人之剑,又能做多少事呢?”“所以我想护在殿下身边,护住殿下,就护住了这天下。”盖越抚着剑柄,若有所思:“我想,那便可称为剑道之圣了。”“哈哈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周彻大笑一声,一拍他的肩膀:“好!若真有那一天,我便昭告天下,赐你剑圣之号,食一品俸禄,为天下剑道之师!”对于这个‘官职’,盖越显然非常满意,他难得的笑了:“好!”“时间不早,你先去歇息,我去韵姐那一趟。”“是。”嘎吱一声,门被关上。“都赏赐完了?”皇甫韵背对着周彻,正在整理床铺。御姐往日惯穿黑,显得极为干练,将身形也拉的细了些。今日一身白,将她本就弧度夸张的臀衬得愈发撩神。使酒后的周彻有些口干舌燥,他竟一时忘了回答,就这样盯着向前靠近。“做什么!”听到脚步迫近,皇甫韵豁然回头,白了周彻一眼:“现在也是皇嗣了,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你这样做是极好的,为人主最重在于得人心。”她在说夜里的事。周彻贴近她,吐着酒气:“那能得姐姐你的心吗?”“连姐姐都调戏,讨打!”皇甫韵嗔怪着拍了他一下,道:“别人那都是真金白银的赏赐,到了我这就只剩花言巧语。”“那我没办法啊,真金白银你我共有,给你你也没兴趣。”说着话,周彻身一仰,就躺在了她的床榻上,两眼一闭。虽然诸事繁忙,但皇甫韵有轻微洁癖,她的床铺极少让下人插手。“快起来!”皇甫韵伸手揪他,气得发笑:“你可别装醉赖在我这过夜。”唰——周彻睁开了眼,道:“如果是其他女人,我就赖在这了,你这不行。”“哦?”皇甫韵眉头一挑,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觉:“你什么意思?”周彻支起身子,贴着她的脸道:“姐姐你,得明媒正娶。”皇甫韵身体一震,僵在了原地。御姐痴呆,红唇朱润,甚是馋人。加之酒性催使,周彻往上印了一下,猛地一吸。而后狂奔向门口。皇甫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偷袭,一个枕头甩了过来。砰!周彻早已将门掩上,如飞而去。“身手见长啊!”皇甫韵气的银牙紧咬,俏脸一片酡红。自己守身二十多年……这臭小子,招呼都不打就给自己亲了!?周彻躺回床上,吹了灯,一时却难以入眠。不是想着明日的朝会和后续行动,便是柳腰白腿……嘎——门轻响,被推开了,而后又悄然掩上。周彻侧头看去。黑暗中一道俏影,腰肢非常纤细,独属于钱红雪。她直接钻进了周彻被窝,贴在他身上:“主母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