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上官。”
王诚直起上身,跪坐在地。
“王诚,本官问你,前日晚上,你在哪里?”
“回禀上官,前日小人城东的长辈去世,小人帮忙守夜,子时遇到小舅子巡逻打更,最近县里出了命案,小人担心他一人危险,便跟他一起巡逻打更。”
“本来是说好陪他直到天亮的,但是他也不知有了什么心事,说有事要办,就跟小人分开了,小人便回家里睡觉了。”
“你小舅子姓甚名谁?可能作证?”
“回禀上官,他叫李五,是当值县兵。”
秘祝郎扭身,看向侧旁的文吏,开口问道:“查证一下,县兵可有此人?”
那文吏颔首,吩咐了身旁小厮查证,小厮很快便给出了回应:
“回禀秘祝郎,确有此人。三日前打更的老头发了疯,加之最近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没人愿意接手,于是县尉命令县兵派来打更,前日当值的县兵正是李五。”
“来人,唤李五前来。”
秘祝郎话落,便有小厮出了门。
“本官再问你,将你自九月初一以来每日的行踪与所见之人,都与本官道来。”
王诚略微思索,便开始应答。
从九月初一开始,每日去了哪里,见了谁等等,一一回答。
“本官再问你,你一家几口,他们这些日子都是什么行踪?”
王诚皱了皱眉头,还是如实回答。
待他回答完毕,堂中短暂地陷入沉默。
“王诚,你可有孪生兄弟?”
王诚听完疑惑,如实回答道:“小人没有孪生兄弟。”
秘祝郎眸光阴沉,盯着王诚,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案上敲击着。
王诚跪在地上,神情恭敬,姿态有些僵硬。
秘祝郎思索片刻,再次开口:“仵伯何在?”
问话在堂中回荡,老周头环视了周围,没有看到其他仵伯到场,明白这是唤自己,于是出列。
“小人在。”
“去验一下这王诚,可是活人?”
秘祝郎的话让场中众人都是一惊,老周头也是一愣,随即扭身看向了王诚。
却未想那王诚脸上满是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