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只能顾得上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她,如果只剩生命的最后一程,那么再没有什么羁绊理由能够绊住他,说服他放弃和放手!
秦深长抒了一口气,低垂下眸子,良久后才无声笑道:
“我也不知道,能活一日赚一日,或许我命好,能比别人活得久一些?或许你所谓南疆的巫医有一天来敲我家的院门,告诉我她有破解之法,好让我寿终正寝呢?”
“秦深——”
“好了!现在我好端端的,考虑我的生死未免太早了,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再不把伤口养好,他这条胳膊兴许就废了。
扶正他的肩膀,敞开松垮的衣襟,将准备好的膏药贴到了他的伤口上。
“觉得如何?”她期待着问道。
“灼得我有些厉害。”
霭宋拧着眉,忍住了不适和疼痛。
“啊?那怎么办,我给你弄掉?”
秦深生怕自己的血起了反作用,见他并不舒服,便要抬手去掀膏药。
“没事儿,现在舒服多了。”
缓过了这一阵,霭宋觉得凉意透过肌肤,舒缓了方才灼烧的疼痛,很是舒服。
嗔了他一眼,她等了小会儿才上前掀开了一角查看——
见久而不愈的伤口已经结疤止血,红肿的肩头也消退了许多。
果然!
她的血不仅有自愈的效果,对别人也同样有效。
这是天大的好事,前线正在打仗,若她能配合止血草,做出一批治伤的良药来,对于受伤的将士来说,真的再好不过了。
只要有一点能帮到卫槐君,她都雀跃欣喜。
还是第一次觉得神药有些用处,没有只给她带来的是烦恼和畏惧。
眸光豁亮,她甚至开始在计划上哪里收大量的止血草,心思游离之际,她一边出神,一边替霭宋缠着绑带——
没有很好控制自己的力气,她用力一扎,险些把他痛昏过去!
“你、你是有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