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要承认,在没有卫槐君的日子里她能够独当一面,斗粮价,保秋闱,可回到他的身边后,一旦他离开,她的心就无处安放。
依赖感其实早已扎在骨子里。
摸索着四周无边的黑暗,秦深有些急躁。
她疾步往前走,却被脚下突起的石子绊了一下——
来不及扶住什么墙壁稳住自己的冲撞势头,她已然撞进了一个微凉的胸膛,被他揽在了怀中。
一股熟悉的冷香入鼻,她安下心来。
秦深揪着他的衣领,很害怕他又无缘无故的失踪,等听见身后太簇的脚步声传来,方追言相问:
“怎么灭了灯?这里好暗,什么都看不见。”
“……恐怕这里的岩壁上涂了一层鲛人脂,可以吸纳世间所有光源,即便是这里此刻点满蜡烛,你我的眼前仍会是一片黑暗。”
秦深微微诧异,手下抓得更紧了。
她想不明白,说是地宫皇陵,该有的规模她至今也才见过一个灵殿而已,可凶险的群魔乱舞,岩壁的飞檐走壁,吊桥的步步惊心,隙洞的诡异暗黑她倒是统统尝了遍!
越到后头越发诡异起来!
一阵从缝隙中钻过的冷吹恰好吹过她发麻的头皮,激起一战栗。
太簇的步子就在身后,霭宋骂咧咧地嫌弃声也近在耳边。
好在,大家都还安全。
松弛了绷紧的后背,听到了太簇沉稳的脚步声,亦感觉他把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秦深顺势回头,除了一片黑暗死寂什么也瞧不见。
她皱着眉头,朝着虚空轻声道:
“怎么了太簇?”
“什么?”太簇不明所以的应答。
秦深猛然一惊!
他的声音虽然不远,但绝对仍在三尺之外,怎么也不可能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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