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槐君叉手作揖,玩笑开口:
“我这两袖清风的,日后可要仰仗夫人了。”
“哈哈,好说好说。”
秦深见他只尝了一碗,便出声催促道:
“你且再尝尝别的,我不知你们口味,这二十种的确太多了,我想控制在五种之内,方便作坊批量制作”
卫槐君提着筷子扫了一眼,提出的建议都很中肯:
“香辣味的并不适宜,虽然考生中难免有嗜辣的,可毕竟赴考中,口味太重会饮多水,多如厕,影响答卷;笋干有时节,怕秋冬不好寻;海虾价贵,又不易保存,并不适宜,余下的你即选五种,都无妨。”
秦深扫了一眼桌案,单独拎出五碗来:
“红烧牛肉、香菇鸡丁、咸菜肉丝、泡椒牛腩、酱香肉沫,就这五样吧?”
卫槐君还有一个想法,也是秦深给的灵感,他道:
“昨天你说了号顶油布,确实是造福考生的一件好物,不若干脆做一只考箱,笔墨纸砚,蜡台号顶,吃的用的都整在一个箱子里,也方便考生自行采买,往日市面的东西好坏参差,更有粗心会漏下几样,影响秋闱应试。”
心有灵犀,想法一致,秦深拊掌笑了起来:
“呀,你也想到了?我正有此意呢!整合资源,卖秋闱应试的物品套装,你说号顶油布能卖几个钱?若只是有我家的考箱里才有,方面细致周到,岂不是吸引人都来采买?省时省力!”
顿了顿,她有些等不及了,眸光晶亮:
“我明个儿就去找地方订做木箱子,一定要设上几个小抽屉,将吃用笔墨都分开来放置,也放在会馆里卖!”
卫槐君也怕她奔来跑去的辛苦,便道:
“你不必奔劳,只画下图纸给我,最好的匠人都在内务府,我替你办了。”
秦深心花怒放,上前搂住了他的胳膊,甜腻道:
“相公最好了!”
饶是卫槐君,也受不了她这般模样儿,心里虽是很受用,却不忘挪榆道:
“嘴上说的不算数——”
还没等他撩拨完,秦深立刻将人拖进了房间,重重关上门。
半响后,细碎的呻吟从窗牖隙中透了出来,还夹杂着她后悔抱怨的声音:
“……一次、一次不行么?!”
卫槐君喘声低哑,带着勾人的魅惑:
“难得送上门,岂能轻饶了?”
*
会馆的地址选定了,是一处废弃的废弃的旧宗祠堂。
四方宅院,比起小四合更大一些,甚至有二楼排屋阁楼,更像是客栈内外院的布局。
会馆离贡院不远,门外有一株大槐树——槐树象征三公九卿位,寓意听着也好。
把钱借给北行,直接买下了这个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