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自有人捧上了一只绑着大红绸的公鸡。
而绸缎的另一端,却塞进了秦深的手中。
秦深气得指尖发抖,料定了是那廖梳杏要折辱她,她冷笑一声,丢开手中的红绸,别过身就这么立在堂下等着。
她不管什么吉时良辰,只要等卫槐君回来。
“大胆!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你敢违抗不成?”
太监声音瞬间又高了八度,完全没想到秦深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就把绸子扔在了地上。
还一副充耳不闻的高冷模样,实在气坏了他。
正想着如何拿太后压她,这个时候有个温柔的声音飘了过来:
“这还不算大胆的,比起抗旨不遵,她欺瞒太后的罪过,算不算罪加一等了?”
暮雨半掀了盖头,莲步走了过来。
太监一看是暮雨,自然亲近几分,套近乎道:
“原是暮雨姑娘,太后今日还念叨你呢,许你的十八抬嫁妆,是太后给你的添妆,方才已经给你抬进朝云院啦——对了,你方才说什么,欺瞒之罪?”
暮雨欠身谢过了太后的恩典,直起身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她根本不是温家小姐,而是一个手脚粗笨的妇人!温家小姐恐怕早就逃婚离开了,亏得丞相如此待她,她却半点不领好意,还收买了替身,妄图瞒天过海,欺瞒丞相和太后娘娘!”
她言辞清冷,目光锐利,心中打算要在今日为自己建起一份威严来。
温琅琅逃婚,她再开心没有了!
在众人将信将疑的目光下,她嗤笑一声,上前猛地撩开了秦深的盖头:
“你们且看吧,丞相夫人,如何会是一个面容丑陋的粗笨妇人!”
她话才落,却对上了秦深冰冷的目光——
哪里来的丑陋妇人?
红盖头下的秦深,眸色霍然,清丽娇美,带着迫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暮雨唬了一跳,不可思议的杏眸圆睁:
“你、你、如何在这里,这这不会啊!”
方才在府门外,明明是一个妇人的粗手,怎么到了堂内,却又是货真价实的温琅琅呢?
秦深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伸手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啪得一声响,围在堂内所有人都看见了、听见了。
“这个盖头,也轮得到你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