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腾空而起,下一瞬脊背靠上了柔软的锦榻。
她在他身下迷离,一点点被酒意蚕食了清明理智。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红唇,伸手抓住衣领,手腕一振,明晃色的暗龙袍被弃了地上,与她身上仅存的布料,纠缠在了一起。
不知何时,她已然光溜溜的了。
抬着醉眼,她看着男人赤裸的上身,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遍布周身,都是才结疤的。
她歪着脑袋,轻笑开口:
“白给你灵泉水泡了——又、又弄成了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这话,也有些认不清,面前之人到底是谁。
“不对,你不对……”
她对上了他深褐色的眸子,属于卫槐君的眸光,却不是他的脸。
他丑死了,卫槐君生得多好看呀。
她抬起手,捏住了他的脸皮,左右撕扯着——
只是醉了,手中没什么力气,只好笑着扯落了他下巴上的胡子。
看着手里一撮毛儿,秦深更加混沌了。
她、她是把皇帝的胡子拔下来了么?
身上之人啧了一声,也知道她一杯倒后的德行,反正她清醒之后也记不起来事情,便抬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露出了他本来的面容。
“卫、卫槐君?”
秦深小心翼翼的唤着他的名字,那一拢哭腔,即是在醉梦中,也叫她万不敢置信。
卫槐君低头,一口啃在了她的唇上,泄愤似得咬了咬,然后凑在她耳边,沙哑低沉道:
“珍珑棋局,你是唯一的变数!没同你交代是我的不好,可你这般轻生报复,真要气死我了!”
东厂督公卫槐君,本该死在了那里,无怨无悔。
他已给自己安排好了新的身份,可以永远陪在她的身边,护她一世。
可建州势大,毕竟在中原经营了十五年,南方权贵宗族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