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小姐怕生,您还是隔着帐子替她诊吧!”
“那如何诊得准确?不是胡闹么?”
秦深有些无语,都是女子,难不成还要用牵丝悬脉这一套么?矫情不矫情?
婢子也有些无奈,拿自己家的小姐也没什么法子,只央求秦深:
“大夫,您就隔着帐子给她诊吧,不然你走了以后,小姐会发脾气……”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畏惧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秦深觉得很奇怪。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
温小姐的背影虽然模糊,可骨架子并不小,不像是天生羸弱的病秧子,看起来还挺精神的,到底能将自己婢女管教的极服帖。
不愿意婢子为难,秦深只好妥协轻叹道:
“好吧,只是我没带那种东西,你替我寻一根丝线来。”
婢女欢喜应了,离开了内室。
屋中只剩下秦深和温小姐两个人。
这个温小姐是个怪性子,秦深进屋子许久了,她都没有吭声,一直背对着她,面朝着墙,侧卧着一动不动。
等了一会儿,婢子取了段红绒线回来,巧笑道:
“琅琅小姐,朱叔上街买了脆瓜,切了一份叫我带过来呢!”
她不仅拿来了红绒线,还端着一盘黄色的脆瓜,已切成了小块,插着竹签子方便拿取。
秦深本以为婢子在唤她,便准备伸手接过盘子。
岂料,婢女尴尬一笑,端着盘子退了一步:
“大夫见谅,我叫小姐有洁癖,不喜欢与人一起吃东西,您的一份奴婢等下端过来!”
秦深莫名其妙,刚才明明是她自己说的啊!
“你——不是在叫我?”
婢女惶恐的摇了摇头:
“奴、奴婢不知大夫名讳,唤、唤得是自己家的小姐呢!”
秦深大吃一惊!
这温府的小姐,也叫温琅琅么?!
这时,从帐中飞出了一记掌风打在了婢女的肩头,她呕出一口鲜血后,昏死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深来不及反应!
她低呼一声,已被那个“温琅琅”卷进了帐子中。
秦深重重砸在床上,头昏目眩。
她护着自己的小腹,看着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温琅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