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槐君掌风送出,吹灭了房中的烛火,让缠绵的两个人,隐在黑暗之中。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记忆依稀涌来,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卫槐君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将指甲中的毒药,送进自己的口中。
事已至此,他已不可能停下了!
俯身而下,他态度强硬深深吻了下去!
她被迫接纳了他的所有,让他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在自己的嘴里翻搅、吸吮,将刚刚因痛楚平复的激情重新点燃。
卫槐君忍得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在这个霸道的深吻中,尽数占有了她!
摇动的床榻,在轻纱帐幔后透着一丝绮丽的春光。
巫山云雨,淫雨霏霏。
一双人颈项交缠,直至夜深。
*
翌日转醒,三魂未归,身上被拆骨碾压的痛楚,已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死了么?
伸手,她摸到了身边的榻上还是温热的。
皇帝已起身,正站在床边上,由那个老太监服侍着,穿上了明黄色的龙袍。
“陛下,您太过纵容她了,还是让奴才将她抬走吧!”
老太监扫了一眼依然躺在锦被中的秦深——
虽不见被子下的旖旎风光,但看她脖子上、耳后恐怖的吻痕,便知是这丫头放纵勾引,才让皇帝失了把持,直至半夜才消停。
秦深听了这话,才恍然回过了神儿。
只是她脑中一片浆糊,只依稀记得自己与卫槐君……难道、难道她其实是和这个建州皇帝纵欢一场么?
心跌落谷底,她看到桌上那杯毒酒,依旧孤零零的放置着,半点没有少。
而她自己指甲中的另一粒毒药,却不翼而飞了。
是遗落在榻上了?
顾不得还有老太监在场,她掀开了被子,想要在床榻上找到它。
可月白的锦垫上,只有她自己的斑斑血迹和一摊半干的浑浊之物。
再看自己身上——
咬的、吻得、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吻痕淤青遍布,刺目提醒着她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她愣住了,直至皇帝挨着床边坐下,拿被子重新替她掩上。
“你服侍的很好,朕很满意。朕会给你一个名分,只是你是汉人,出身不高,朕封你做贵人,等到了金陵城,就给你玉碟金印,赐你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