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应了声,捆着人上了马车,他跨坐车辕儿,一振缰便走了。
几个时辰之后,伙计回来了。
他拿回了银子,却也被抓破了脸皮——嘶嘶倒吸着冷气,口中直骂那妇人蛮狠泼辣。
蓉娘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秦深无奈从银子包里,取了五两给伙计,宽慰道:
“去买些药膏涂一涂,别留疤了,一码事归一码事,骂人的时候想想,别牵连了别的无辜的人了,人心里也不好受。”
伙计回过味儿来,才知自己将蓉娘也一并骂在了内,心有愧疚,朝她抱歉一笑。
不肯收这银子,他只道:
“留着给蓉娘吧——就算我这个当干叔儿的,提前给肚子的娃备洗三的钱了。”
秦深笑着收了起来:
“就你会卖人情!”
众人哈哈一笑,这事儿便过去了,俩人走到一边,秦深小声问他打听来的事儿。
伙计挠头道:
“也是一桩奇事,这银子不是借的,而是有人送的!听说那人蒙着脸,带着冬天的大毡帽,走路大马金刀的模样,不像是汉人,倒像是建州人。”
“没别的了?没要求她做些什么?”
“没了,啥也没让做,就是送给她花销的,所以我才说是奇事哩!”
伙计也百思不得其解,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若有,为啥不是送给他?
秦深点了点头,示意没事了,叫他忙去吧。
她总觉得怪怪的,心中有些忐忑,可又说不上来,查不出来,让她着实有些烦躁之意。
*
回到天字一号的雅座房间,她宽了衣,只着一件单衫躺在了锦榻上。
眼瞅着从灵泉空间里弄出来的灵泉水要用完了,她又得装孙子,想方设法问卫槐君骗玉坠子来用上一用。
卫槐君不肯给她的原因,大抵是怕她借着玉坠子,再度时空穿越——跑了。
借那玉坠子,她用了些自己都觉得烂的借口。
比如,没有它睡不着、吃不下饭、拉不出屎云云,能骗来一次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