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半拥着人,他悠然开口:
“你要如此行事,与我无关,只是你既谢了我,那我另再帮你一桩事儿。”
他话音落,指节扣在了辇栏之上。
役夫得了令,默契的抬起了步辇,往夜色深重的宫巷走去。
路过人多之处,小宫女、小太监见是东厂番子开路,纷纷回避。
但又见步辇上又多了一个女子,纷纷诧异万分——
万年铁树也有开花的一日!大阉宦卫厂公,竟与女子同坐步辇,还举止亲昵,互相咬耳朵呢。
等一等,这宫女不是襄王殿下倾慕之人么?怎么又与卫厂公搅在了一起?
生得确实清丽貌美,却也不至于倾城之貌吧?怕是狐狸精变得,修习了妖媚之术。
……
秦深看着小宫女们窃窃私语,心下有些颓然,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低调做人诚然不行了,那就惬怀一些,爱咋咋地吧!
她后脊松懈了下来,浑身不再紧绷着——
步辇摇晃着,她后背若有若无的蹭在卫槐君的胸口,衣料绸面碰触,悉索入耳。
“与本督这般晃悠一圈儿,你与襄王的谣言就破了。”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秦深呵呵一笑。
“知道这招叫什么?”
“引狼驱虎……”
“呵,还不算太笨。”
卫槐君从背后伸手,替她扣好了鬓边散落的青丝。
他微凉的手指,擦过她温热的耳廓,激起一瞬的战栗心悸。
秦深低下头,按捺住心中恍然出现的画面。
似乎是一双男女同乘一骑,驰骋在微凉的雨夜,周身泛着冷意,只有身后的胸膛是温热的。
她抿着一抹笑意,垂下了眼睛,不辨现实和幻觉。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