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吃惊道:
“你、你一个、一个那什么,你会没钱么?”
“金银与我如粪土,带着也累赘,我要来何用?再说了,我一不入仕,二不领俸,三不建府,自然是没钱的啦。”
他说的一派坦荡,一副‘我没钱我光荣的’模样,气得秦深心中一顿白眼。
靠!
还以抱上了一只粗象腿,谁想他是这样“超然脱俗”的皇亲贵胄……
霭宋看着秦深的脸色,笑意更甚。
*
一日活儿后,还是沈柔给了工匠和力巴们一日工钱。
然后,又去小货栈买了些鱼肉豆腐,沽了二两黄酒,打算在家里吃一顿好的,算是过个年尾。
过完二月二,年事才算全部过完。
饭桌上,霭宋陪着张肃喝酒,两人碰杯划拳,喝得很尽兴。
说着说着,就翻起了老黄历,说起了从前在陇西相识时的事儿。
张肃脸色发红,嘬了一口酒下去,搁下酒杯道:
“十年前啊,你还是咯嘣豆子愣头青呢,背着一柄剑,揣着一壶酒,吃多了酒,便说要闯荡江湖,开宗立派,创一个……哦一个逍遥门!哈哈。”
秦深噗嗤一笑,斜眸睇了过去——
霭宋惬怀一笑,并不觉得少年时的豪情壮志,有什么丢脸的地方,只是叹惋道:
“可惜啊,爹妈给了一副皮相,竟给我惹桃花,一个男徒儿都收不到,要入门的都是女弟子,那是够逍遥的了。”
“哈哈哈!”
众人弯腰,笑做了一团。
张肃提起筷子,夹了一口细白润滑的豆腐,点头道:
“你这模样,果真比女子更好看三分,不信你扮作女子试试,下聘说媒的,一定踏破家里门槛儿了!”
沈柔怕张肃玩笑开的太过,哪有把男儿比作女子的,便轻拐了他一记,温声道:
“尽说醉话,少喝几杯吧。”
霭宋的笑意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