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猛然缩回了手。
她踉跄着冲出了灶房,奔向了自己的东屋,连鞋子也未脱下,便踩着上了床炕。
她在炕柜中拼命翻找着,就是没有那只青瓷小瓶!
明明……明明是鸩霜毒,可天底下的鸩霜,只有她手里的这一小瓶了。
五年时间,她一直锁在这个炕柜里,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武妈如何会误食的?
心烦意乱的弃了炕柜,她跳下了床炕,想再去看看武妈,虽然方才她已鼻息全无,可毕竟鸩霜发作慢,若来得及,说不定还能救上一救!
但当她推门跑出东屋后,却见武妈完好无损的立在了院子中间,满目歉疚之色。
“你……?”
秦深话未出口,只听心中咯噔一声,周遭的气氛一下子跌入冰点。
她缓缓的转过了身,卫槐君已立在了她的身后。
他眸中的冷漠,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凉,她想——这误会怕是要说不清楚了。
卫槐君摊开手心,那只青瓷小瓶安静的躺在他的掌中,封口紧紧塞着,并没有被人打开过。
“看来,你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那么,你还记得我爹是怎么死的么?”
他的怀疑,武妈的试探,而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毒死卫戚的鸩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她的手中。
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看到秦深的沉默,他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上前一步,他捏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来——
他再等,等她的辩解。
其实无关她说什么,他心里都会选择继续相信她,来骗过自己,他只要她开口,只要她愿意再继续骗他下去。
秦深望着他的眸眼,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没做过的事,她不会认,但真相是什么,她也一定不会说。
“不是我,你信我么?”
良久之后,她清淡开口,眸色坦然而又伤怀,没有逃避他质问的怒火,她安静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