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梁伯禽全然不在乎,他哈哈一声狞笑,跟着道:
“别提那个肥女人,大夫都说了,这一撞就算不死,醒来也是个傻子,我要一个又肥又傻的女人做甚么?岂不是白瞎了我这一副好皮相?”
顿了顿,他朝着秦深步步逼近,一瞬不动的盯着她道:
“再说,瞿家饭庄被樊楼逼得撑不了多久了,倒闭是早晚的事儿,我疯了才会继续伺候瞿芙——深儿,我晓得樊楼生意兴旺,多半是因你的酸笋子和秘制调味粉,你与我在一块儿,咱们合伙开个酒楼,不愁没有银子啊!”
秦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吃回头草的渣男,也是气得笑了。
只因现在自己孤身与他待在一起,不宜再刺激他,以免他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来,故而她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软了几分口气:
“错过已是错过,我已嫁作人妇,对从前的事儿不执着了——”
“有什么关系!”
梁伯禽马上打断了她的话,上前一步,将秦深圈在了自己怀中,激动着道:
“不过就是一个太监,十天半个月也回不了家一次,你生得这般好看,实在没必要把青春都浪费在他的身上,床笫之欢,只有我才能给你!深儿,只要你点头,我答应你,不出三个月,就让文太监暴毙而亡,到时候你再跟了我,咱们去城里住,万没有人说你一句闲话的!”
秦深暗自吃惊,嘴中的话脱口而出:
“暴毙而亡?”
“是!”
梁伯禽眼底透出一丝狡诈的杀意:
“我这儿有种慢性毒药,只要你每次洒在文太监的饭菜里,积少成多,不出三个月,他必七窍流血,浑身溃烂而死!”
秦深闻言,不由打了个寒颤。
原以为梁伯禽只是玩弄感情的渣男,却没想到,他骨子里还是这般阴狠狡诈的下三滥!
“你、你先回去吧,叫我想想……”
秦深被他抱着浑身僵硬,鼻间是他身上骚里骚气的香气,这种熏香除了让她作呕之外,她感觉不到一丝沁脾的享受。
梁伯禽脸上透着三分犹豫,他怕秦深是敷衍之语,故意把他打发走。
今儿请自家爹妈帮忙,支开廖氏和庚子,独独逮着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失了这次机会,来日等她设了防备,他恐怕连她家的大门都敲不开了。
甚至,她还有可能报官,说自己有意毒杀文太监!
那真是到嘴的鸭子飞了不说,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成,他今儿就得要了她,这样她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合伙把文太监弄死!
“深儿,说了那么久我口渴了,请我进屋喝杯水再走吧?”
秦深心中嗤笑:当她是未经人事的乡下小妞么?不知道这个借口,跟‘我就蹭蹭不进去’并称为男人最大谎言排行榜之一二位?
“家中没水,恕不能接待了,你还是快走吧!”
秦深的耐心已经被耗尽,她推搡着人,往院外头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