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道:“是臣妇亏对于陛下的信任,苏家也同样愧对于陛下,不论陛下所做任何决定,苏家都愿意接受。”
君璟烨皱了皱眉头,抬手将她扶起,认真道:“老夫人无需如此,落儿虽然行为有失,可也没您那样罪不可恕。再者落儿从入了后宫,一直都严于律己,恪守本分,管理后宫也是矜矜业业。”
说着他又道:“有落儿在,朕也一直都放心。况且这次过失不大,朕并不会对她做出责罚。”
郑樊香感激的看着君璟烨,神色愧疚道:“是苏家还有落儿有愧于陛下,陛下宽容大度,臣妇感激不尽。”
君璟烨朝她笑了笑,宽慰了几句,更使得郑樊香神色愧疚。
郑樊香这一次进宫主要是处理苏凝落的事,现在看到君璟烨对待苏凝落的态度,并没有到事态严重的地步,她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陛下都已经表了态,随后郑樊香又和君璟烨闲聊了一番,最后再次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君琼,便告辞了他,离开养心殿,出宫回了武国公府。
等郑樊香离开宫里,成全心里思索了一番,脸上笑了笑,又看着君璟烨道:“陛下,这老夫人说的过于严重了吧,即便主母是行为不当,可怎么至于废除。”
说着他又笑道:“再说陛下对主母的感情也是摆在那里的,如今又有了琼公主,陛下怎会将主母给废除了呢。”
君璟烨抬眼撇了他,成全也不闪躲,和他对视了一眼,也不怯懦,反而朝他笑了笑,恭敬的站在一旁。
君璟烨看着殿外不由得摇了摇头,郑樊香说的这些话都严重至极,像是落儿犯了多大的错事一样,可也不过是摆摆面子站站立场,让他对落儿态度缓和,不会惩戒她什么。
可实际上,君璟烨又怎会舍得怪罪苏凝落呢。
君璟烨抬眼看着成全说道:“主母在宫里作甚?”
成全愣了一下,随后想了想,答道:“老夫人去常宁宫责备了主母,等她离开常宁宫,主母就因为身体有些难受,所以早早的睡了。”
君璟烨抿了抿嘴,忽然就记起来苏凝落之前临盆时候的险状,后面身体虚弱在宫里一直养着,现在也还是没恢复,心里不由得忧心她。
随后他自顾发呆了许久,心里还是担心苏凝落,便朝成全道:“带着琼儿,一同去一趟常宁宫。”
成全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些笑意,心中压着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立刻应道:“老奴这就去。”
在那天之后,陛下和主母两人算是冷战着,自从将琼公主带来养心殿之后,陛下一直都是闷闷不可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可他在陛下面前伺候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
陛下这是闷在心里,也不愿意说,就等着主母过来解释呢。
而陛下心里不痛快了,这宫里宫人们也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哪点出了差错,祸及殃鱼了。就在上午时候,不过是宫人走的动静响了点,可陛下就觉得扰乱了思绪,重罚了这人。
陛下平时多冷静克制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罚宫人,可是他这么多年头一遭见这样的陛下。
不用说,这其中的原因可不就常宁宫的那位。
甚至他派了人去常宁宫多趟,明里暗里和主母表示了,她来宫里劝一劝陛下,和陛下说一说自己的缘由,哄着陛下开心了,这事不就过去了吗?他们也不用如此担惊受怕的侍奉陛下了。
若是陛下真的不愿意理会主母,又怎么会将琼公主带过来呢?这不是明摆着给她一个机会过来养心殿吗?
而且陛下对待主母可是真心实意的,心里也必然对主母动情了,就看着一点,他也不会生多大的气,无非就是主母过来哄一下劝说一番就和好如初的事,可主母偏偏……
他是真不知道主母是不懂还是故意这样,陛下明明都已经给了台阶下。
君璟烨带着君琼进了常宁宫,自己一个人往殿里去,却不让任何人跟着,也没让外面的宫人去和苏凝落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