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璟烨就直视着他,眼中带着深意,一字一句的道:“不论在哪里都讲究一个规矩,主母乃一国之后,六宫之主,而你母妃屈她之下理应以她为尊,这是规矩。而君靖是你皇兄,同样他还是太子。”
说着他又道:“你是二殿下,你们同样是朕的儿子,朕也愿意看到你们兄弟和睦,可你呢,你有做到对长兄、对太子的敬重?”话到这里君璟烨便不再说了,淡淡看着底下的君覃。
君覃眼中带着慌乱,其实他很明白君璟烨是对的,他从来都能一针见血的剖析问题所在,知道他们各自心中的想法。似乎只要他的眼神盯在你身上的时候,心里的想法都会无处遁形。
君覃忍受不住君璟烨这样看穿一切的眼神和威压,忽然双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垂着头不语。
君靖君靖君靖,你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君靖,他只不过只比他早出生半年而已,而两个人的能力显然是他在先。
可凭什么,他是太子,就要享受更好的待遇,而他从来都是做他的陪衬。
两个人明明起点一样,他还要比君靖晚出生半年,但是他从小都要比他刻苦努力,而他只会任性胡闹,性格顽劣,哪里像是能承担大事的样子?他不甘心,以后要对君靖这个太子俯首称臣。
他分明比他优秀努力,各方面都能胜过他,但是他是嫡长子,而他什么也不是,是个庶子。即便是贤妃生的,也不过是庶子罢了,身份始终都要被他压着抬不起头。
但是纵观历史朝代,又有多少正统的储君最后能坐上龙椅呢,而且君璟烨也不过非嫡非长一个也不占。而他就不能像他一样,也坐上龙椅吗?
为什么父皇要一直否定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君璟烨对着君覃说道:“你以为朕不清楚你的想法吗?就算你不错,比君靖要强,比他要好,可他是储君是嫡子也是长子,他全都有。可你一个没有。”
君覃也明白君璟烨的意思,自古设立储君长子可以做,而嫡子自然能当,可君靖偏偏都是,而他不过是庶子,远没有那样的身份。但是他也只比君靖晚生半年啊。
为什么他就没有资格争一争储君之位,明明他才是更好的人选,父皇为什么就不愿意看看他的好处呢。
君覃咬着牙不说话眼睛狠狠等着地面,像是能看出一个窟窿来。
他目光闪了闪,脸上带着不甘心,之后双手奉于头顶,朝君璟烨跪拜,可语气不甘示弱道:“可即便这样,儿臣觉得父皇太偏心太子,儿臣觉得自己可以和皇兄比一比,究竟谁能担当大任。”
说着他又道:“而且您说太子是储君就要继承皇位,可您也并非嫡子也非长子,您也一样做了皇帝,而且从前各皇子争夺大权,您也一样有崇高的志向。”
他不敢明着说君璟烨,但是相信君璟烨一定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不服不甘心,凭什么要屈于人下,还是要屈在样样都不如他的太子底下,他怎么能甘心。
君覃也是骄傲的,他自小就早熟,也懂得很多道理,可看着身为太子的君靖,从来都是孩童脾性,任意妄为,仗着父皇的宠爱就目空一切。而他只能通过努力这一条途径让父皇看看他。
凭什么人和人的差距就要这么大,凭什么父皇对他个君靖的态度就要这么明显。
君璟烨神色不悦,盯着君覃的眼睛看,眼中带着怒意道:“是,朕同其他人一样争夺权利,可朕是光明正大的依靠能力争夺,可从来没有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做事。”
他又道:“可看看你覃儿,你是否做到问心无愧吗?朕就只让你看看楚家的行事,诬陷他人,谋划不苟之事,尽做些险恶狠毒的事,让人厌恶至极。”
君覃沉默着听着君璟烨的话,却心道,即便楚家是这样的行事做风,让人厌恶至极,可不还是因为楚家才让父皇做到这龙椅之上,成了天下的君王,世人仰望的存在。
现在却过来反着说楚家的事……帝王心思真是猜不透。
而君璟烨看着他又道:“包括你覃儿,虽说你能力要胜于君靖,可是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是光明正大的吗?你有做过正事让朕看过吗?”
说着他继续道:“还是你觉得你勾陷君靖的事朕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