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落有孕并没有伺候他,可他还是愿意在常宁宫待着,哪一个宫里都没去,她请了陛下多少次他也没有一次来过,后来还直接骂了她宫里的人一顿,她这才善罢甘休,不敢再惹怒了陛下。
她现在连接近陛下的机会也没,又怎么能让他和君靖产生分歧隔阂。像是痴人说梦。
而且常宁宫有苏凝落那个丫头在,哪怕她和陛下说了君靖的坏处,她那张嘴巧舌如簧的,一下子就能把陛下给拽回来。
想到这里,楚羽华不由得沮丧,心里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干着急。
等到顾蓉离开梧桐宫回楚家后,楚羽华还坐在榻上一动不动,低垂着眼,视线盯着自己的脚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抬眼问一旁的白杏道:“主母还有孟淑妃,她们这段时间都在作甚?”她倒要看看,自己苦心烦恼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在作什么。
白杏想了一下,说道:“主母在宫里没有出来过,而孟淑妃也在芳华宫待着,偶尔去看看二殿下,也未曾外出,但是昨个儿,楚家老夫人来常宁宫面见了主母。”
说着她又道:“然后主母便在宫里听起了曲子,孟淑妃去找了主母一块听,等孟淑妃又回宫后,主母命人送去了一对玉瓶给孟淑妃。”
楚羽华觉得这里不对劲,玉瓶?苏凝落为什么要给孟淑妃送玉瓶?是何意图?
想着她又道:“玉瓶有何奇特的地方?”
白杏便道:“那一对玉瓶上雕刻了一副鸳鸯图。”
楚羽华心里冷笑一声,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她又看着白杏道:“把二殿下叫到宫里,说是本宫要见见他。”
“是。”白杏点了头,很快走出梧桐宫。
君覃本来正在宫里复习功课,忽然就被白杏叫着去梧桐宫,也没人和他说什么,一路上都不得其解,不知道母妃叫他是做什么。
可到了梧桐宫,楚羽华把事情全部都给他说完,君覃脸色瞬间不好了,白一阵红一阵的,但更多的还是心里的气愤。
他从来都是沉稳冷静的,可现在听了楚羽华这样说,心里也不由得烦躁起来,根本没心情坐在那里,来回在内殿不停踱步,眉头一直皱着,自言自语道:“不行,君靖绝对不能娶孟家女,要是孟家和苏家再联合起来,我就彻底你希望了。”
以前的君靖和他同一起跑线,一块在太傅面前学习,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压力,可现在他们两个人完全不同,君靖被父皇叫到前朝听政,可他却还得每天做功课。他们两个人的差距已经体现出来了。
若是君靖再有了孟家作为势力,他势单力薄,仅仅凭着楚家没用,楚家只是有钱,权势并不大,而孟家可是有兵权。
君靖听政这段时间,每次君璟烨给他分派的事情,他都能完成的很好,让朝中大臣对他的态度也改观,尤其是君璟烨对他的态度,比之前还要看中他。
陛下这样做就是打算让君靖提早接手政事,亲自教导他如何行事,而且之前还亲自领着他见了宫中内臣。内臣的什么地位?可是陛下最为信任之人,平时有什么大事也是在一起商议的,地位可见一斑。
而且之后还让他接手百姓的事,让他的名声也高了起来,分明是让他成长起来,为他的以后做着规划。君覃就不明白,凭什么同样是陛下的儿子,可君靖就能让他这样相对,而他这个儿子,他却冷眼旁观。
他试图向陛下说把他也放到前朝听政,可陛下压根都没有听过他的话,一次也没有搭理他,最后一次是冷眼瞪着他,彻底绝了他的念头。而此后,他再者没有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只好老实本分的学着功课。
他不过就和君靖差了半岁罢了,可就因为他是太子,是储君,他的地位给他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而陛下这样护着君靖,分明就是在一步步拉远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让他永远比不上君靖,让他无法妄想储君之位。
陛下可真是好算盘。
但是他无力反抗,君璟烨手捏生死大权,他和谁斗都不可能和自己的父皇斗,所以只能将怒气发泄到君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