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傅觉民摇摇头,“我现在耍玩的时间也少。”
两人之间一时没了话,只是并肩慢慢走着。
胡宅外挑起的迎宾灯笼照在两人身上,将他们两人的影子投在青石板街上。
一长一短,看着却有种意外的谐调。
“说起来,我其实是很早就认识傅少爷了。”
苏慧轻轻说话,再次挑起话题。
“哦?”
傅觉民略显诧异地侧目,“我和苏小姐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就在年前,鸣凤班来滦河搭台,唱了七天。
其中有一场,有个讨人厌的家伙,搬了张高凳就摆在在戏台子跟前,挡了后边不少人看戏。”
苏慧眼含笑意,“傅少爷亲自带人把他给赶了出去”
“还有这事。”
傅觉民眼眸一亮,笑道:“我都给忘了”
难得啊,前身竟还做过这种大快人心的好事,更没想到的,竟还无意间给苏慧留下了好印象。
可他刚想谦辞两句,却听苏慧语气淡然地接着说道:
“将人赶走后,你就坐在他的位置上了,整场戏还一直地往台上扔大洋。”
“呃”
傅觉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时之间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半天才干笑两声,讪讪道:“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叫苏小姐见怪了”
苏慧却是摇头,“我却是觉着有几分亲切。”
见傅觉民目露不解,她轻声解释:“家里有个自小就玩得很好的弟弟,比傅少爷也大不了几岁,也总做这类教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浑事”
敢情是把自己当弟弟了。
傅觉民一时心里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怅然。
这时,苏慧停下脚步,看向傅觉民,“过几日离滦前,想再请傅少爷一聚。”
“苏小姐叫我傅觉民或傅灵均就好。”
傅觉民有些诧异地问道:“苏小姐不日就要离开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