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傅国平拿出的木盒子里红布包着根老山参,足有婴儿小臂粗细。
傅觉民看着那盒子里的人参有点发愣,“二叔,我还年轻,用不着这么补吧”
“就是年轻才要补,这三百年份的老参,寻常人连根须子都买不着,你二叔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的。
你伤病刚愈,正好拿它好好调养调养身子”
“谢谢二叔。”
傅觉民无奈收了东西,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傅国生抬起头来,淡淡开口:“既然拿了好处,就赶紧走,我和你二叔还有事情要谈。”
从傅觉民进书房,傅国生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张口便是赶人。
傅国生对他向来都是这个态度。
主要是前身作为傅家独苗,加上自幼丧母,从小就被惯坏了,性格自由散漫,顽劣不驯。
这次更是差点把自己小命搭上,虽然主要的错不在他,但也别想傅国生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傅觉民揣着木盒就要识趣离开,临走前,却又忍不住开口询问:“爹,刚刚那个维利多的洋商来找你是干嘛的?”
傅国生瞥他一眼,低头去吹茶汤上的浮沫,“那洋人想借我们傅家的水路和船,来运他自己的货,我没答应。”
“爹嫌价低了?”
“那倒不是。”
傅国生摇头,“洋人出价很高,快赶上正常的三倍了。”
“那就是洋人的货有问题了。”
傅觉民若有所思,也再没问什么,转身就走。
“啧。”
傅觉民刚出书房门,沙发上的傅国平便忍不住开口:“大哥,灵均可以啊,和你一样,一眼就看出那洋人有问题。”
“他脑子不笨,就是一直不肯用在正道上。
希望经过这件事,他的性子能有所转变吧。”
傅国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你给灵均的那条参不便宜吧,回头我让账房给你支五万块大洋。”
“自家人谈什么钱?”
傅国平摆手,“灵均出这么大的事,我这当二叔也该表示表示。”
傅国生也没说什么,想了想岔开话题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傅国平一听,慢慢将手里的雪茄放下,“圣功女塾那个女娃的家底,还有她身边朋友,老师,亲戚我都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