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能之火由黑白化作“无”,那是比混沌更古的“○”。
少年第一次收起笑意。
他感受到“○”里孕育的并非力量,而是——
“真理的否定。”
门在颤抖,亿万手掌同时抓向少年,想把他拖回门内,以躲避那“○”。
“想逃?——晚了。”
伏羲·庆天抬手,将“○”按向少年胸口。
没有巨响,没有爆炸。
只有一幅寂静的画面:
少年背后,青铜门扉被“○”一点点擦除,如同炭笔画被橡皮抹消。
他的七罪烙印发出婴儿啼哭、老人哀叹、女人嘶笑,最终合成一个单词——
“remember”。
下一瞬,少年被“○”压成一张薄薄的“存在之纸”。
纸上只剩一行不断重写的句子:
“我曾开门,亦将永为门。”
“○”轻轻一折,把纸对折、再对折……就在即将化作虚无的时候,门突然爆开,一只手将纸抓入,随后消散……
此刻五彩黑潮失去源头,化作普通污血,洒落西奥。
天空的裂痕开始愈合,永夜尽头透出一缕苍白晨曦。
……
不久之后的梵蒂冈,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古老的教堂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然而,这片宁静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轰鸣声打破。
伏羲庆天如同流星一般从天而降,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他的背上背着昏迷不醒的盘古刘三石,一只手紧紧抱着同样昏迷的帝俊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怀抱着昏迷的女娲陈情。
“上帝大人!”教皇和一众信徒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们慌慌张张地跑来,想要搀扶住伏羲庆天。然而,伏羲庆天的身体太重了,他们根本无法承受。
“出事了!”伏羲庆天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恐惧,“快去通知长安的王棋文,恐怕……”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地栽倒在地。
教皇和信徒们惊呆了,他们连忙围拢过来,试图唤醒伏羲庆天。然而,无论他们怎样呼喊,伏羲庆天都毫无反应。
……
长安,地下六千米,"神州-昆仑"战略掩体。
合金门合拢的刹那,所有照明灯由白转红,像给整座会议室泼进一层未干的血。
桌边坐着六人:
1。
神州政治局主席
赵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