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淡淡应道,目光依旧停留在画像上,“还有吗?”
“回肖副使,没了。”
“好,复命去吧。”
“是!属下告退!”
传令兵行了一礼,起身快步离去。
肖光目送其背影消失,这才将视线从画像上移开,随手递给元武:
“元武,拿着这画像,再去问问那些掌柜伙计,看有没有人见过画上这人。尤其盯紧了金石斋和文墨轩那几个人的反应,反应异常地便重点盘问。”
“是,少爷。”
元武接过画像,攥在手中,转身便朝着那群被看押的掌柜伙计大步走去,眼神如鹰隼般扫视着他们。
肖光处理完这头,目光落向另一名等候的县兵:
“你又是谁派来的?所禀何事?”
那县兵忙躬身行礼,语速清晰:
“启禀肖副使!杨县尉派属下来报,您昨日吩咐县兵排查的那对仵伯师徒,师父周兴和徒弟陈旧都已经找到了!人在城西,在一家名为赵记木匠铺的沿街百姓家里,杨县尉让属下给肖副使来禀报一声,请肖副使定夺。”
肖光听着禀报,眉头下意识地蹙起。
昨日他确曾向杨县尉下达过寻找陈旧的任务,但此刻……他稍一回想,却觉得缘由有些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薄雾。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回想,眼下最要紧的,自然是追查将军墓中被带出的那方玉册,这才是关乎邪祟、危及县城安危的头等大事。
相比之下,这对仵作师徒……似乎显得无足轻重了?
这念头一起,肖光心中莫名感到一丝异样,但这逻辑本身似乎又无懈可击。
他微微甩了甩头,像是要驱散这不合时宜的困惑,对那县兵道:
“此事暂缓,眼下有更要紧的案子。回复杨县尉,那二人暂且不必理会。去吧。”
那县兵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肖光,见他神色笃定,便不再多言,抱拳应道:
“遵命!属下告退!”
县兵随即转身离去。
肖光望着县兵远去的背影,眉头却锁得更紧。
他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关键,可环顾四周,差役林立,一个个古玩铺子的掌柜伙计都在等着审问,眼前一切都在提醒他迫在眉睫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