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赵季住所。
罗山和贾道长一行人在院子里反复翻找,尝试找出来赵季和赃物的线索。
昨日傍晚前,两位被害同伴成为的伥鬼重新出现,想要伪装原来的身份,被罗山给想办法支开了。
而后他便去了县衙,往上禀告,最后得到了县衙县兵的支持,商讨之后,由县兵来盯梢王诚妻儿,并且同时盯梢那两个由罗山手下化成的伥鬼。
在这之后,罗山本准备回县衙去找辛五复命,可请示了县令和贼曹张松才知道辛五大人暂时不知去处,应当是有要事要办。
后来他打算去找肖光,被张松拉住,透露了辛五大人闭关的信息。
罗山验证之后,打算听张松调配,对方却直说天黑了,让他们养精蓄锐,说天亮另有安排。
借此罗山也向张松引荐了贾义,贾义开诚布公透露了从王铁蛋那里获得的盗墓的同犯的信息,与张松审问出来的一致,于是天一亮,罗山和贾义便被张松安排来调查赵季的线索。
“头儿,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找到。”
罗山看了看禀告的汉子,又看了看道士贾义,开口道:
“贾道长,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却看贾义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不过我刚才起了一卦,卦象显示我们要找的关键线索,就在这里。罗善信,你可有什么发现?”
罗山点了点头,引着贾义来到了灶房旁边。
“按照咱们来之前县府给出的情报,昨日县兵来找赵季,并没有发现人,于是安排了县兵盯梢。但是你看这里。”
罗山说完蹲在了水瓮旁边,用手抠了抠地上的土。
“并州七月末的天气干燥,土地洒了水一天便能够干透,但是这块,显然比旁边湿。”
贾义跟着看了看,地上确实有一片比旁边更深色,也更湿润,上边有圆的印记,像是被水桶压过。
“罗善信的意思是,这水瓮在天亮前有人使用?”
罗山点了点头,又走到了茅房。
“粪便也是如此,按照并州的气候,如果这里一天一夜没有人不应该有如此新鲜的粪便。”
贾义听到也陷入思索,但是还是反问道:
“会不会是先前来搜查的差役或者盯梢的县兵做的?”
罗山摇了摇头。
“昨日来搜查的县兵,还有晚上盯梢的县兵,都是被告知了危险的,他们不傻,不会在这里喝水和排便的,外边随便找块角落,拉完埋上也比这里合适。”
“所以你的意思是,昨晚赵季还绕过了盯梢的眼线,回来过?”
贾义顺着罗山的线索推论,而后开口问道。
罗山走出了茅房,环视了一周,皱着眉头说道:
“不,我怀疑有人就一直藏在这里。”